“副司主,剛剛裘虎派人來報,城西聶家已經有動作了,下午開始聶家武者帶領不少族人分散撤離,逃離的方向似乎有點雜亂,有的是前往龍池縣,有的是前往夢溪縣,還有的直接前往錦繡縣!”金章曾海潮沉聲說道。
“這就等不及了,各支隊伍領頭的是誰?”崔喬峰冷聲說道,眼中有著鋒芒。
“撤離的人雖然十分零散,還經過偽裝,但其中一人身形明顯,似乎是聶家老二聶元海,至于其他一些武者沒有探出身份,但已經派遣武衛暗中跟著了!”金章曾海潮回道。
“聶元慶還在城中?”崔喬峰看了過來。
金章曾海潮點點頭,“老裘親自盯著,沒見此人出來,副司主,接下來如何處置?”
“你帶人去城外截住聶家撤走的武者,特別是聶元海,至于聶元慶我親自去會會,勾結冥羅教,說不定之前衛所遭受重創就是他們相互勾結!”
說完,崔喬峰看向廳外,艷陽雖暖,但架不住冷風四起,自從冥羅教徹底平定北境三州之后,靖州越發艱難,首當其沖的山南府、云溪府都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而中州皇庭則是自顧不暇,頂尖宗門紛紛劃地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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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還未落盡,火紅的余暉灑在城中,好似染上一抹血色。
城西酉陽街突然涌現出大量黑甲武衛及城衛軍軍士,持械的武衛、軍士匯聚在聶家祖宅將其團團圍住,巨大動靜引得附近居住的百姓遠遠觀看。
鐵塔一般的崔喬峰來到聶家正門,渾厚的聲音傳出,“聶元慶,還不出來束手就擒!”
咯吱一聲,聶家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身穿勁裝的聶元慶走了出去,笑著說道,“崔大人,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還帶了這么多武衛和軍士,這是為何?”
“聶元慶就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勾結冥羅教,論罪當誅!”崔喬峰朗聲說道。
“崔大人可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聶元慶還想狡辯。
崔喬峰搖搖頭。
“既無證據,崔大人就要對我聶家動手,未免太霸道了吧!云溪城可不是只有鎮武司,還有龍虎宗、凌云劍派,還有眾多武者!”聶元慶沉聲說道。
“世人都說聶家族長聶元慶老謀深算,我看不假,不過再怎么謀算、再怎么算計,沒有強大的實力,終究還是支撐不起這份野心,擒拿聶家眾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崔喬峰厲聲喝道,冰冷的雙眼盯著前方的聶元慶。
崔喬峰身后的金章張凡、裘虎隨即帶領武衛沖上前去。
聶家算上暗中培養的死士總共有這五名練臟境武者,但如今聶元海和聶元吉偽裝一番后逃往錦繡縣,兩名死士一人身死,一人關在鎮武司大牢,所以現在聶家祖宅只有聶元慶一名練臟境武者以及遺留下來的其他武者了。
看著逐漸逼急的武衛、城衛軍,聶元慶明白已經沒有任何僥幸了,隨后大聲喝道,“鎮武司無道,隨意構陷聶家,我等不公,我等不公,聶家子弟隨我殺!!!”
說完,聶元慶劍鋒出鞘,身形一閃越過幾名軍士,眨眼就來到崔喬峰跟前,接著鋒利劍尖一指,直直刺向鐵塔一般的漢子。
此時的崔喬峰并未躲避,雙眼波瀾不驚,只是靜靜站立。
反觀持劍出手的聶元慶,神情凝重,“給我死!!!”
話音未落,聶元慶已經來到崔喬峰近處,手中銀劍彎曲,劍尖卻在崔喬峰胸口前一寸地方停了下來,任憑如何發力也刺不進去,好像前方有道無形的壁障一般。
聶元慶面色漲紅,收回銀劍,然后再次發力猛地刺出,但結果還是一樣,銳利劍鋒根本無法突破崔喬峰身前的勁氣屏障。
崔喬峰抬手,一記蓄力的直拳轟出,拳頭上似乎有無形勁氣匯聚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