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領大人,平西王在哪?還好吧”
這時,站在一旁的總兵夏龍山,突然站了出來,對著城門樓下的女真人邵爾代,拱了拱手,大聲問道。
這才是關鍵的問題,吳三桂是前鋒軍的主帥,生死未卜,只字不提,才有問題。
當然,這家伙,最關心的還是夏國相,是家里的嫡長子,還是吳三桂的女婿,前途無量,是家族最大的希望。
“夏總兵”
聽到這話,邵爾代后面的馬鷂子王輔臣,從人群中站出來,快步走到前面,滿臉血污,狼狽不堪的樣子,對著城門樓的夏龍山,拱了拱手,大聲喊道:
“王爺無大礙,就是傷了腿”
“夏總兵,快快開門,王爺就在后面,兄弟們傷亡都不小,得盡快救治”
這個活呂布,面不改色心不跳,睜眼說瞎話,隨便扯了一個謊,催促這個夏總兵開門,都是立功心切,
“夏總兵,快開門”
“夏總兵,大家都是遼東人,為什么不開門”
“他娘的,開門”
“格老子的,老子拼殺了一天,餓了一天,快開門”
降將王輔臣手下的500降兵,也開始不耐煩了,開始一陣鼓噪,各種污言碎語,破口而出。
看著城門樓下,這么一大群殘兵敗將,狼狽不堪的樣子,還夾雜著遼東口音的叫罵聲。
出身遼東的總兵夏龍山和張國柱,相互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口音沒問題,都是遼東人,還有王輔臣作保。
再看了看,旁邊的明朝降官,忐忑不安的金維新,后者也跟著點了點頭,都沒發現明軍的影子。
“開門”
總兵夏龍山,不再質疑,大手一揮,對著身邊的親兵,大聲一喝,下令打開城堡的西大門。
平西王吳三桂都傷了,他更想知道兒子的下落了,還有下面的幾百滿洲大兵,都是爺爺,得罪不起。
城門樓下的幾個降將,聽到后,點了點頭,如釋重負,總算松了一口。
“咣當、吱軋”
一刻鐘后,潞江司土司府,厚重的西城門,在幾個士卒的推拉下,緩緩打開。
沒辦法,這個城堡又不是正規的城池,防守再森嚴,也就是一個大型碉堡而已。
這幫清軍,占據此地后,就封了城門,再用大石塊徹底堵死,花了不少時間,才挪走清理完。
“他娘的,兄弟們,入城”
“好酒好肉,玩小娘,都快活去”
降將邵爾代,騎著高頭大馬,高高舉起長柄斧頭,對著身后的滿洲大兵,氣焰極其囂張,大聲吼道。
雙腿一蹬,坐騎往前一躥,一馬當先,帶著他的300女真騎兵,縱馬疾馳,沖向城門洞。
后面的王輔臣和高應風,聽到這種話,臉黑如炭,這幫女真騎兵,太囂張跋扈了,本色表演啊。
城堡城門內,總兵張國柱和夏龍山,帶了幾百心腹手下,頂盔摜甲,全副武裝,正在等候滿大人的騎兵入城。
“參領大人,里面請”
左側的總兵張國柱,不情不愿的站出來,對著幾十米外,怒氣沖沖的正藍旗參領邵爾代,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殺”
降將邵爾代,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的繼續往前沖,突然舉起大斧頭,振臂一呼,放聲怒吼道。
“啊”
一剎那間,總兵張國柱和夏國相兩人,猝不及防,目瞪口呆,被突如其變的變故,嚇傻了,發出驚嘆聲。
晴天霹靂啊,都在想,這個正藍旗參領,瘋了嗎?女真人集體投敵?聞所未聞啊。
“岷王威武,大明萬歲,殺”
緊隨邵爾代身后的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