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明軍中軍大帳內,馬寶突然聽到送兒子的建議后,臉色大變,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盯著馬惟興,言辭急切的大聲說道:
“那怎么行啊,大侄子方鶴今年好像15吧”
“我家的鯤兒更不行啊,今年才10歲,太小了吧,生活都成問題啊”
他覺得二哥馬惟興有點魔怔了,這么小的孩子送到監國親衛營,別說訓練做侍衛,不被人笑死就不錯了。
沒辦法,這時候馬三寶年僅30多歲,還沒有進化到三藩之亂時的大將軍大元帥,政治靈敏度一般。
“哎”
馬惟興搖頭長嘆,看著急躁的馬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三寶啊,你糊涂啊,你腦子里裝的都是酒蟲嗎?打仗如此精明,子嗣后代方面卻如此糊涂不懂事”
“二哥問你,征戰沙場十幾年了,拼死拼活的,弄了個滿身傷殘,你到底圖個啥?還不是為了那幫兔崽子?”
“一家老小跟在軍隊,行軍打仗不安全,如果留在監國身邊,至少沒什么風險波折,將來也能維持家族的延續”
“況且孩子嘛,也沒什么小不小的,想當初在陜西的時候,咱們為了活命,不也是十幾歲就跟著闖王打天下嘛”
頓了一下,馬惟興又看了看外面,發現沒什么人影后,再回過頭死死盯著馬三寶的眼睛,壓著嗓子繼續說道:
“二哥跟你說,照這形勢下去,今天是監國親衛營,說不定明天就是御林禁衛軍,你可要想清楚啊,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還有一個事,緬甸國什么情況你我最清楚,全吞了不敢說,上緬甸肯定不成問題,監國胸懷天下,將來這里也需要大將留守”
“你千萬別告訴二哥,你對鎮守沒有什么想法,好好考慮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大明朝從天啟末年開始,陜西就爆發了農民軍起義戰亂,一直延續到崇禎末年,也就是那個時候,活不下去的馬寶,年僅十五歲就參加了義軍。
這個時候,老狐貍馬惟興提議,讓他們十幾歲的兒子,入職監國親衛營也很正常。
如今這個情況,瞎子都能看出趨勢了,永歷朝的最后一個大軍閥,李定國都被收拾了,還有誰能擋住大明監國啊。
別說阿瓦城里面的朱由榔了,就是被緬甸放回來也是光棍皇帝一個,徒增一個人形圖章而已。
“咳咳咳”
半響后,馬惟興看著陷入沉思的馬三寶,咳嗽幾下提醒一下他,表情嚴肅的繼續說道:
“好了,今天不說這個了,你有空再多多思慮吧”
“現在你我頓兵城下,說一說這一仗該怎么打,里面的緬狗東吁王,好像也有2萬多兵馬”
兒子的事情,反正他馬惟興決定了送走,至于馬三寶聽不聽,怎么想的,作為義兄也沒辦法左右。
現在關鍵是實皆城,別看他們三路大軍在緬北所向披靡,攻無不克,那是因為面對的都是土司土城木寨而已,能有2千守軍就燒高香了。
這個實皆城可不一樣啊,是阿瓦城江北軍事重鎮,足足有兩萬多的重兵防守。
老武夫馬惟興久經風浪,洞悉人心世故,但軍事能力真的很一般,面對實皆城沒什么多大把握。
“嘿嘿”
被馬惟興吵醒的馬三寶,聽到攻打實皆城,則是表情一松,嘿嘿一笑,從容自信的大聲說道:
“二哥你放心,有小弟在,攻城掠地你放心吧”
“下午的時候,小弟已經吩咐下去,讓工匠民夫盡快打造攻城器械,明天凌晨拂曉就攻城,到時候我這邊主攻,你那邊佯攻就行了”
“據小弟估計,里面的2萬兵馬,能有一半是精銳就不錯了,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