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再這么下去,不用上面的皇帝發怒,他們就敢動手了。
“陛下萬歲”
正在低頭小聲抽泣的王皇后,沒有絲毫的猶豫,推開兩個侍女的攙扶,鎮定的走出來,果斷的跪下去,對著朱雍槺磕頭高呼。
兒子和名分,反正該拿的東西,她早就拿到了,身穿白衣素裙,哭哭啼啼的,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咚咚咚”
“陛下萬歲”
“吾皇萬歲”
、、、
王皇后帶頭了,那剩下的人自然就會跟上節奏,蜀王、吉王、松滋王、江夏王等等宗室勛貴,一大群文臣武將,紛紛站出來,磕頭高呼。
他們這幫人都是永歷朝的舊臣舊將,在行營里軟禁那么長時間,對外面的信息一無所知,而不是馬吉翔那樣,擁有錦衣衛傳遞消息。
如今朱由榔沒了,大部分人只會看太后和皇后的眼色行事,這都是人之常情,否則容易站錯隊。
至于王皇后為啥出現在這里,那就不是他們能質疑的了,也輪不到他們操心。
新朝初立,里面的權力更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沒看到大殿里的文臣武將,有一大堆生面孔嘛。
“賤人,白眼狼”
皇太后馬氏,猛的回過頭,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王氏和馬吉翔,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定國,臉色鐵青,低聲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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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皇后,消失了那么久,杳無音信,想不到今天就突然出現了,期間到底去了哪里?又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丑事?
唯有女人,才能最懂女人了,這個兒媳王氏,如狼似虎的年紀,貌美如花的嬌顏,身段更是圓潤高聳,馬氏很是懷疑啊。
還有那個馬吉翔和李定國,一個是永歷朝首輔,一個是永歷朝的異姓王,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存在,愧對朱由榔和馬氏的信任啊。
如今朱由榔慘死他鄉,身首分家,尸骨未寒,媳婦和親信竟然跪的那么快,當真是寡廉鮮恥的賤人和白眼狼。
“朱雍槺”
半響后,昭圣太后深吸一口氣,猛的推開身邊攙扶的小侍女,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指著上面的朱雍槺,大聲質問道:
“哀家問你,幾個月以前,陛下和太子尚在的情況下,你憑什么就任大明監國”
“哀家問你,月初傳到軍營的陛下圣旨,如今又在哪里?你為何不遵從旨意退兵還滇”
“哀家再問你,如今明軍占據了阿瓦皇宮,大明的皇太子,又在何方?你憑什么越過太子殿下登基為帝”
頓了一下,越說越激動,眼睛噴火,瞳孔收縮,顫抖著手指著臉色發黑的朱雍槺,繼續厲聲嘶叫:
“私自動兵,擾亂朝綱,不忠不孝,肆意妄為,目無君上,大明皇帝慘死異國他鄉,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兒子皇帝慘死異國他鄉,孫子朱慈煊又不見了蹤影,馬氏貴為大明皇太后,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孤寡老人一個,更是沒了任何的顧忌。
剛剛朱雍槺的強勢,她已經見識到了,帶兵攻下阿瓦城后,私自把永歷舊朝廷扣押下來,自己登堂入室登基為帝。
她這個昭圣太后,要是再不發飆,估計以后就見不到太子孫子了,畢竟那是朱由榔唯一的血脈,大明永歷王朝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大膽”
“老娘皮,跪下”
“老娘們,你找死”
“老巫婆,活膩了”
“賤人,老子弄死你”
“母夜叉,爺爺弄死你”
、、、、
這已經不是上眼藥了,而是惡意滿滿的指責,目無君上的辱罵,君憂臣勞,君辱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