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西六宮的永壽宮內(nèi),躊躇了一會后,嫂子龍靈兒,還是銀牙一咬,抬起抑郁嬌媚的容顏,對著沐婉瑜小聲回道:
“是這樣的”
“今天,妾身進宮來,第一是想看看貴妃娘娘,怪想念的”
“其次呢,是替夫君傳個話,他剛剛從緬甸那邊回朝,在家里整日游手好閑,沒半個正經(jīng)事可干”
“夫君的意思,等陛下回朝以后,貴妃娘娘能不能傳給話,他也想給陛下盡忠辦大事”
“當然了,夫君比較斯文瘦弱,不好舞槍弄劍,領兵打仗的事,他可能勝任不了”
很庸俗的套路,家眷發(fā)達了,就是來求官的,給自己家的夫君沐忠顯,求的一官半職啥的。
上一個月底,剛剛登基的朱雍槺,把一大堆永歷朝的皇親國戚,王侯功勛,全部打發(fā)回昆明,等同于罷黜。
按理來說,沐王府的嫡長子,就是將來的黔國公了,并不需要任何官職和功勛加身,混吃等死玩女人才是王道。
但是,在緬甸的時候,沒有對比就沒得傷害啊,沐王府的庶長子沐忠平,混的太好了,領兵5千,軍職副將。
不出意外的話,幾十年后,又是一門公侯的種子選手,身為嫡長子的沐忠顯,臉面無光,心中焦急啊。
這不,剛剛成婚的他,哪里有心思如膠似漆玩女人,趕緊打發(fā)龍靈兒來皇宮,先探探妹妹的口風。
“是啊,貴妃娘娘”
龍靈兒這邊,剛剛說完,不待沐婉瑜反應過來,親姐姐沐婉彤,也終于等到了機會,趕緊湊上前,急切的說道:
“爹爹也是這個意思,家里面的顯亮,也到了出仕的年齡,能不能安排一下”
“當然了,妾身的夫君,一直在川南領兵,立過不少戰(zhàn)功,也希望貴妃娘娘,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親姐妹也不能例外,大家身后都有各自的家族利益代表。
特別是沐婉彤,就是借著沐天波和沐忠亮的身份,重點還是為了自家男人,沒兵沒權,都是個屁,這滋味她吃夠了。
當然了,她從川南回來的時候,艾承業(yè)他們還在川南,并沒有領兵南下貴州,所以不清楚。
頓了一下,看了看臉色微變的沐婉瑜,好像有點壞事了,沐婉彤心中一個咯噔,趕緊補充說道:
“當然了,要是貴妃娘娘,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畢竟咱們是一家人,小時候姐姐最疼你了”
身為嫡親姐妹,沐婉彤當然知道沐婉瑜的性子,不好爭斗,沒啥子心機,又怕她想歪了。
當然了,她的最后一句話,就是提醒沐婉瑜,大家都是一家人,得相互幫忙照應。
同樣是出身沐王府嫡女,姿色不差妹妹的她,只能嫁給一個沒出息的小軍頭,而妹妹就成了皇帝妃嬪啊,太不公平了。
3月份的時候,朱雍槺就開始監(jiān)國大明,經(jīng)過一系列的整頓朝廷,還有戰(zhàn)功赫赫,大家都知道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對于這種事情,外戚沐天波是不敢親自出面的,能領兵在外打仗,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只能靠皇宮內(nèi)的小女兒,探一探口風。
“哎”
聽到嫂子和親姐姐說完以后,沐婉瑜的笑容早就沒了,端正身子,挺起初具規(guī)模的雪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一入皇宮深似海,從此高墻絕紅塵,世人只是看到她風光靚麗的一面,誰又能品嘗過其中的滋味呢。
“姐姐,嫂子”
“你們都知道的,陛下文成武功,戰(zhàn)功赫赫”
“成婚半年多時間,本宮見面的時間,也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shù)啊,不容易的”
她也難啊,誰知道她的苦楚,成婚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