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得反清。
廣東的李成棟,也是如此作風,在徐州投了滿清以后,四處征伐,手頭上沾滿了明朝血漿。
攻克廣州,平定了廣東,手握重兵的他,還要屈居佟養甲之下,彼之娘之的玩意,肯定也得反。
等他投了永歷朝廷以后,領兵10萬北上江西,卻又駐足信豐,觀望金聲桓敗亡,也是賣隊友的老毛病,好處不夠嘛。
“呵呵”
聽到這里的朱雍槺,又是嘴角上揚,一陣冷笑,瞥了一眼旁邊的賀九儀,再遠眺廣州城,陰惻惻的說道:
“軍閥武夫,綱常淪喪,自私自利,寡廉鮮恥,不忠不孝,死不足惜”
自詡為武夫的他,最有資格說軍閥了,因為他是出身大明皇室,有那個資格登頂坐穩皇位。
明末清初幾十年,無論是滿清韃子,還是明朝的中央朝廷,都要面對武夫軍閥的挑戰,一個個手握重兵,桀驁不馴。
這些軍閥軍頭,要么出身農民軍,要么出身明軍,今天投明朝,明日投滿清,后天又投明朝,那個給好處多,就跟那個混。
歷史上的滿清,之所以坐穩了天下,平定了所有的叛亂,歸根結底,還是女真人有自己的嫡系軍隊,能壓制手底下的軍閥軍頭,搞驅殺鎮壓那一套。
歷史上的南明,為啥最后被滅,并不是軍隊戰斗力不行,說到底還是大明皇室不行,沒有足夠的嫡系兵馬,沒能力調動指揮軍閥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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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罵完軍閥武夫以后,朱雍槺發現周圍的文武,又沒了聲音,撇了撇嘴,嘿嘿一笑,轉過頭對著龔銘,點頭催促道:
“不說這個了”
“龔侍郎,你繼續說,廣州城怎么打的?明軍又是如何守的?”
心中腹誹不已,他知道這些人想什么,不就是出身軍閥武夫嘛,擔心朱雍槺清算嘛。
重生明末快9個月了,朱雍槺就一直領兵打仗,打了整整9個月,且一直處在前線,累成了狗狗。
為啥一直坐鎮前線,從來不假借他人之手呢,甚至是過昆明而不入,不就是為了親自監督軍閥軍頭嘛。
而且,明軍的進兵速度也不算快,都是步步為營,穩扎穩打,朱雍槺是一邊打仗,一邊看管肢解消化軍閥。
如果一股腦的往前沖,即便是光復了南京,最后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又是一個弘光或永歷朝廷,空歡喜一場。
下面的一大堆軍閥,一個個手握重兵,聽宣不聽調,風頭一有不對,就會造成大面積的潰敗投降。
到頭來,大明中華皇帝朱雍槺,也得學著朱由榔,四處逃亡流浪,成為了大名鼎鼎的走天子。
現在不一樣了,因防守不嚴,走脫了洪承疇,即便是李晉王,也得挨軍棍,那個敢不服,那就繼續揍,畢竟朱雍槺有這個實力和膽氣。
“是,陛下”
聽到皇帝催促的龔銘,渾身一個激靈,撇下腦子里的亂七八糟,趕緊繼續說道:
“永歷三年,3月的時候,李成棟和金聲桓已經敗亡,肇慶的朝廷派出武陟伯閻可義,鎮守南雄府”
“7月的時候,武陟伯出兵大小梅嶺,戰敗病亡,朝廷派出寶豐伯羅成耀,繼續鎮守南雄府”
“寶豐伯膽小懦弱,畏懼清軍勢大,不敢出鎮南雄,自己留在后面的韶州府,派出總兵江起龍守南雄府”
“12月初的時候,狗賊尚可喜和耿繼茂,從江西出發,月底的時候,除夕當晚,城中內應縱火,清軍順勢克南雄府,城內的6千明軍,全部陣亡被殺”
“永歷三年,正月初六,兩個狗賊子的軍隊,到達韶州府,寶豐伯羅成耀已經帶著部下和官員,棄城逃亡,逃回到廣州府”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