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漢紛紛從身上拿出各種各樣的工具,然后朝著旁邊的樹林走去。
他們動作迅速而熟練,不一會兒功夫,幾棵大樹就被砍倒在地,又合力搬回河邊。
然后,他們拿起斧頭和鋸子,開始削制粗壯的木樁,準備用來打進河床作為固定之用。
可是河水湍急,這個步驟哪那么容易完成。
只見那幾個大漢費了好大的力氣,折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用大錘子將第一、二個木樁深深打入河底。
但是,當他們試圖打下第三個木樁時,遇到了困難。
因為這個木樁離岸邊較遠,需要兩個人同時站在前兩個樁上,一個人扶住木樁,另一個人用大錘子敲擊。
可是,一尺寬的木樁本身就很難站穩(wěn),更別說要用力掄大錘子了。
那個工頭親自站在木樁上嘗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這樣太危險,于是便跳回岸上,來到鎮(zhèn)長身邊跟他又吵了一頓。
最終,鎮(zhèn)長迅速地指了指李思林那帳篷,又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劃了一下,似乎在威脅著什么,工頭終于不再說話,滿臉憤恨地回到了河邊。
工頭跳到樁上,掄起錘子往樁上砸去。
可能是由于心中憤怒,工頭這一錘沒砸準位置,錘子在木樁上彈了一下,直撞向扶木樁那人的身上。
那個人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一歪,便墜入了河中,眨眼間就被渾濁洶涌的河水吞沒了。
工頭眼睜睜地看著他遭受了自己的一擊后掉進河里,心中慌亂得說不出話來。
林皓一直站在河邊,觀察他們?nèi)绾涡藿蛄海藭r見有人落水,他什么都來不及想,彎腰撿起旁邊準備用來修橋的麻繩,便沿著河邊往下流跑去。
一邊跑,他的目光還不斷在河面上來回搜尋,過了幾息,終于看到那漢子掙扎著浮上水面。
林皓看準對方位置,飛身一躍就跳向他身旁。
他身體還在空中時,扭腰將麻繩的一端用力擲回岸上。
然后根本來不及看麻繩有沒有被抓住,就掉進了河里。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林皓包圍,湍急的水流讓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
在水中根本睜不開眼,他只能憑記憶中的位置和感覺,抓住了落水的男子。
河水洶涌湍急,兩人被推著快速沖向下游,而林皓只能緊緊拽住麻繩,不敢松手。
即使他如今已擁有洗髓境的強大實力,然而面對天地之威,卻依然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無力。
緊緊握住手中的麻繩和身旁的男子,已然是林皓的極限。
盡管深知只要舍棄手中的男人,自己便能夠輕易脫身,但在最后一刻到來之前,他始終不愿輕言放棄。
正當林皓內(nèi)心苦苦掙扎之時,手中的麻繩突然猛地收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幾乎讓麻繩掙脫他的掌控。
林皓急忙將麻繩纏繞在手掌之上數(shù)圈,緊接著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過麻繩傳遞而來,要將他們拖拽上岸。
他明白,岸上的人們終于成功地抓住了麻繩,并正在竭盡全力將他們拖上岸邊,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麻繩上的力量一陣陣地傳來,似乎還在逐漸增強。
人力與大自然的偉力展開了一場持久的抗衡,最終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的努力下,大自然也不得不退讓三分,林皓二人終于被成功拉回到了岸邊。
那名漢子在劇痛和水淹的雙重折磨下,早已昏迷不醒。
此時的林皓雖然還保持著清醒,但全身上下早已經(jīng)被河水浸透,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嗆進去多少水,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然而即便如此,周圍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鄙夷和不屑,有的只是深深的欽佩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