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芷蘭落淚，她已經鼓起勇氣去跟主母說這事，雖然的確之前說的那番話，也是怕主母不愿意給自己做主，所以才這樣說的，就希望主母看著自己不曾耍手段，能幫下自己，卻沒想到換來主母這些戳心子的話。

戚亦瑤緩緩起身，看著跪在地上的戚芷蘭，緩緩施了一禮：“三姐姐，天色已晚，姨娘還在等我，我先回去。”

戚亦瑤也沒有等戚芷蘭答應，就快步走了，自己又不傻，剛剛主母給她們介紹的都是五品官員上下的女眷，隨便嫁一個，都比低嫁強。

就像主母說的，嫁給庶子，到底還是個正妻，還能說的上話，自己姨娘一直讓自己能不能從庶子中挑個好的，做正妻也不用仰人鼻息過日子。

哪怕夫君對自己不好，還能跟主母一樣拿捏整個家的中饋，不會像自己姨娘這樣，去哪都要跟主母報備，生病還要跟主母請示才能請大夫，這不是自己要過的日子。

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想說太多。

戚芷蘭看著人都走遠了，在婢女的攙扶下，站起來，對著戚亦瑤的背影帕子都絞變形：“賤人，說得這么清高，還不是為了巴結母親？”

小名師系統坐在孫氏的肩膀上，感覺女人說的話，真的很難明白，完了，以后遇到宿主了，宿主也對它整這一出，會不會顯得它很蠢？

不行，到時候它得說聰明點，讓李爸配合它，實在不行，就拿好處讓李爸配合它。

小名師系統心中算計著，見到宿主后，怎么才顯得自己聰明？

樓嬤嬤扶著孫氏，孫氏快走到自己小兒子的院子，才深深嘆氣：“她們倒是知道怎么氣我的。”

樓嬤嬤立馬就知道自己夫人說的是什么，連忙附和：“三小姐也真是，明知道夫人和柳姨娘不和，不喜做姨娘，三小姐還趕著做秦家的妾，這不是打了夫人和將軍的臉嗎？”

孫氏站在院子外：“倒是，戚芷蘭也是個蠢貨，戚鎮濤這些年都拿捏不了我，就憑她三言兩語，想我同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若是聽話的，哄得我開心，我還能記她在我名下，還能尋個更好的，可惜是個蠢的，拿自己的名聲來拿捏我，安安靜靜做個庶女，是她的本分，怎好意思說出這種蠢話？”

樓嬤嬤瞧著院子還開著，也不著急勸自己夫人進去，倒是安慰孫氏起來：“夫人，她們日后就知道夫人為她們好了，到底姨娘養出來的，眼界放得淺，看不到以后的路。”

“夫人心好，路給她們瞧得仔細的，她們要是打翻指路燈，也就一輩子摸黑了，遇著個哥兒好些的，能尋些安慰，遇上不好的，也就是閉眼的事，夫人您也盡心了，誰也尋不到夫人的錯處。”

樓嬤嬤瞧著自己夫人，心里也是替自己夫人不甘心，處處要為這個家著想，到頭來也落不得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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