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幾個小道士正將被砍斷的鐵樹清理出去,暫時將其放在了院外的墻根下。
鐵樹的樹根還在土里,年紀最小的小道士還特地澆了澆水,希望這樹根能活下來,將來再長成一棵大樹。
劉曉東在道觀里布置好了所有的警備力量,這才給魏子啟打去了電話。
“組長,都已經安排好了,整個道觀密不透風,但從外界看來有風平浪靜。
如果今晚王建軍有所行動,那么一定會被抓到?!?
聽到這番話,魏子啟并沒有表露出任何欣喜的情緒,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來的時候,道觀里的道長正在給那一家三口算命,道長說他們的命數將盡,且無法更改。
還說什么鐵樹開花時,就是命終之時。
張曉華他爹張偉民,氣的直接把后院的鐵樹給砍了。
看得出是個很迷信的人?!?
“嗯……”
魏子啟依然只是嗯了一聲,這讓劉曉東深深的嘆了口氣:
“組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挺不舒服的。
若是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上,我也覺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但我們不是普通人,所以有些事情盡管我也不愿意,但終究要有人去做。
明天這一家三口就會離開,所以王建軍若要行動,只有今晚上這一個機會了。
不知道記者接到了誰的爆料信息,想必過不了多久,這一家三口的藏身地就會出現在新聞里。
王建軍應該會來,只要他來了,我們會將他帶走!”
這一次,魏子啟的反應終于有了些許變化:
“行,你們單獨行動我不放心,一會兒我也過去,今天晚上所有人的行動聽我指揮。”
劉曉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張了張嘴卻并沒有把話說出來。
掛斷了電話之后,劉曉東獨自坐在了臺階上,偶爾出神間,還真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擺脫了這世間所有的紛擾,居于世外一般。
好像在這一刻他終于理解了那些道士們為何能在這清幽的道觀中,尋得一份內心的寧靜。
四周的景致雖簡樸,卻自有一番超脫塵世的韻味。
微風拂過,帶著樹葉的沙沙聲,仿佛是大自然最悠揚的樂章,讓人心境平和,忘卻煩惱。
夜幕低垂,道觀內外一片寂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了這份寧靜。
劉曉東站在道觀的一角,目光緊盯著院外的動靜,手中緊握著對講機,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魏子啟也已經就位,就在劉曉東的不遠處,看著門外的黑暗,眼神里既有擔憂,又有思慮。
所有的調查員埋伏在周圍,每隔10分鐘就進行一次匯報,對講機內不斷傳來各個負責人的聲音。
“前殿一切正常,老道長將所有的道士聚集在了大殿內,似乎是在講法,除此之外沒有異常情況!”
“后殿一切正常,張偉民一家三口,一直待在房間內不曾出來,期間沒有任何人靠近過?!?
“道觀四周一切正常,就是蚊子比較多……”
“收到,十分鐘后再匯報!”
劉曉東聽著對講機中傳來的匯報聲,心中雖稍有寬慰,但那份緊繃的神經卻并未有絲毫放松。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往往隱藏在平靜之下,暗流涌動,只待時機一到,便會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此時這整個道觀,外松內緊,看起來一如往常那般平靜,實際上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調查員早已埋伏在了各個地方,就等著王建軍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建軍的身影終究還是出現在了密林之中。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