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急了,她哪里不知道路宏的心思,直接把人放在地上,強制性掰開他的嘴。
“路宏!張嘴,喝藥!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會獨活的!不想我死,你就乖乖喝藥!”
路宏無奈極了,他現在卸了力,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被動接受她的擺弄,眼看著水都倒進嘴里了,不忍浪費,也只能喝了一口。
但也只有一口,多一口都不喝,也顧不上什么文明不文明了,用舌頭堵住水囊出水口,眼神堅定。
安雅白了他一眼,上手撕開他胸前的衣服,親眼看著他胸口那道劍傷出血量慢慢止住,才重重松了口氣,也順勢放開了他,把水囊重新關上放好。
她苦惱的看著水囊,“呼,雖然我記得好多草藥的用法,也能憑借本能和第一反應配置藥物,但我怎么就品不出來這藥水里都放了什么藥?
無色無味就算了,療傷藥效還這么好。只一口,你身上的傷就慢慢止血了,這要是能用到軍營里,豈不是能大大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不過,這么重要的東西,咱們也不好去問,畢竟咱們已經欠了楚大娘他們很多了。罷了,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再慢慢研究吧。
還有,我還得說你呢,你是瘋了嗎?竟然敢自己往劍鋒上撞!你不想活我還想活了,想死別拉著我!”
路宏微微調息著,知道她在生氣,連忙輕聲求饒,“別氣,我悠著呢,特意錯開了位置的,我可還不想死。以后,不會了,好不好?”
安雅見他臉色慘白的樣子,再生氣也只能先按下不發,扶著他去一旁的陰涼處休息。
“你好好在這里休息,等下我來給你清洗上藥,我先去檢查一下尸體,得確定萬無一失才行。”
路宏點點頭,“好,你注意安全,小心著些。”
安雅快速把整個營地轉了一圈兒,每個尸體都沒放過,一邊驗心跳和呼吸一邊補刀,確定他們已經全部死絕才放心下來。
那個札滕倒是生命力頑強,中了劇毒,竟然還在地上爬出去了將近三四十米的距離才死透。
安雅嫌棄的對著他的臉猛踢了幾腳,要不是這個家伙貪生怕死,阿宏也不至于傷成這樣,她真是恨不得直接給他大卸十八塊兒。
確定整個據點無一活口,安雅才扶著路宏隨便去了一個營帳清洗上藥。
兩人打算在這里簡單休整兩日,養養傷再往回走。
為了不被人發現這里的異樣,安雅把他們暫住的營帳往深山挪了挪,原地剩下的那些營帳和尸體,就直接一把火全給燒了。
......
千江府,賑災糧賑災銀也按部就班的到了。
負責押送的不是別人,正是永清王陸宏昌。
原本他應該在府衙,和趙從義一起負責賑災糧的發放,結果他只是在賑災糧送達時露了個面,轉身就去了軍營。
營帳內,他端坐在上首,下面各路將軍站在兩旁。
陸宏昌黑著臉,語氣陰沉,“所以,我皇兄夫妻二人到現在都還沒消息,你們就敢直接上奏說他們戰死了?
你們怎么敢的!本王且問你們,從我皇兄他們失蹤到現在,你們安排了多少人去搜尋!”
下首的一眾將軍被罵得有些抬不起頭,因為他們確實心虛。
先是退守千江,后又因糧草不足自顧不暇,哪怕知道大將軍的事有蹊蹺,眾人也騰不出來手去搜尋營救。
最后面站著的一個先鋒將軍齊峰站了出來,滿臉寫著憤怒,“回王爺,我們將軍自從出事,他們從來沒有安排過營救。
我們虎鄭軍幾次自發外出搜尋還被人以各種理由阻攔,到現在,也只有我們虎鄭軍先后五次外出搜尋。
但我們此次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