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適鬧累了,雙手搭在將致胸前,腦袋低垂在他肩上,聲音輕飄飄的,“將致,以前沒發現你這么嘴賤,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以前也不知道你這么會演戲,你人格分裂了?”
將致語氣淡淡,倒把邊適氣到了,“呀——小爺我咬死你。”
邊適一口咬下去,不過沒發狠,他不敢咬出傷口,畢竟他還是個線蟲感染者,要是再把將致傳染了,他估計就只能等死了。
不過等他松口時,突然注意到將致后頸腺體處的印記不見了,他微微愣住。
“你把標記洗了嗎?”邊適聲音悶悶的,他又給自己解釋道:“也是哈,你都結婚了,身上有別人的標記太不像話了。”
將致往前趕路,伸手拖住他下落的身體往上送了送,淡淡解釋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傻?一個臨時標記洗什么,它自己沒的。”
嗯?
這才多久?一個月都沒到,怎么就消失了?
“雙A的標記留不了太久,之前就是靠著腺體里僅剩的一點你的信息素找到你,不然你以為我怎么剛好把你從懸崖救上來?”
原來是靠信息素找到他的,邊適心里有些酸脹,他摸了摸將致的后頸,湊到他耳邊。
“指揮官,你是不是心里還是在怪我標記了你?”
將致過了很久才回答:“沒有。”
相反他很慶幸,幸好有這個標記,否則他可能無法及時趕到去救邊適。
聽到這個回答,邊適心里不信,他自發的往將致背上爬了爬,免得自己掉下去,嘴上還說:
“你說的肯定是假話,不然你為什么搞個大籠子關我?我還記得你和沈囂凡打架呢,跟瘋子一樣。”
想起之前的事,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最后,將致才開口解釋,“你就當我當時不正常吧,身體被外來意識控制了。”
邊適笑了笑,“你也挺會演的。”
可將致說的是真話,他當時就是下意識做出那些事,他不希望別的alpha或者Omega觸碰邊適,不希望邊適離開他。
他想把邊適永遠留在身邊,永遠不能離開他。
兩人沉默了很久,蕭瑟的寒風里夾雜著腐臭味,這是末世里最常見的味道。
邊適湊近將致的脖頸,嗅著那些干凈清新的白雪味,心里的郁結微微消散。
他深吸一口氣,驀地開口,“緋澤呢?”
將致腳步一頓,隨后很快隱藏好情緒,往前趕路。
邊適沒有錯過將致的情緒變化,他蹙了蹙眉,“她當時咬了我,可,我沒傷她,難道你殺了她?”
今天的陽光很好,邊適往天空看去,能看到遠處泛著金光,像緋澤頭頂亂糟糟的金發。
他有些哽咽道:“緋澤才八歲,她什么也不懂,你把她殺了?”
“她只是想找到哥哥,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咬我,她還那么小……”
將致嘆息一聲,“她被她哥哥帶走了。”
什么?
邊適一愣,情緒轉變也很快,“你看到蔚澤了?”
將致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蔚澤是水系異能者,他在為鱗人賣命。”
“緋澤感染了線蟲病毒,我查了病毒源頭,來自家里,母星的病毒應該就是她帶來的。”
邊適沉默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改變了。
末世里,所有的事情瞬息萬變,眨眼間,生死已定。
“所以,緋澤是鱗人安插在母星的病毒載體?為什么鱗人忍心對孩子下手?”
說出這個問題后,邊適明顯變得焦躁,邊越離開時也只是個孩子,是不是鱗人也會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