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燎獅王那一爪子落下的時候,看臺上的觀眾均心臟跳到了喉嚨眼,有些女修士看不下去,直接尖叫著捂住了眼睛。
而就在這危機時刻,關(guān)于晏蘇的畫面卻是忽然滅了。
“怎么回事?!”風云情立即問道。
不光是他,看臺上的所有觀眾,也都問出了聲,一個個腦袋轉(zhuǎn)向渡仙閣的閣主。
“應(yīng)該是這弟子捏碎了令牌……”渡仙閣閣主的聲音復(fù)雜,“錄影陣和傳送印,都被我鐫刻在了令牌上,弟子一旦捏碎令牌,就會從秘境里傳送出來,同時錄影也會消失。”
看臺的觀眾聽見渡仙閣閣主這話,頓時激動起來,一個個仰著脖子看向比試臺——
“這么說,他被傳送出來了?!那人呢?!”
“對啊,比試臺怎么空空的?捏碎令牌以后不是應(yīng)該立即傳送出來的嗎?”
“是不是還要等一會兒才傳送出來啊?”
“嗚嗚,什么時候出來,我好想見他……”
看臺上的觀眾哪里知道,晏蘇不在傳送陣生效范圍內(nèi),即便捏碎了令牌,也根本傳送不出來。
風云情面如死灰,聽到登仙閣閣主的話,一言不發(fā)坐在自己位子上。
這下,不僅人沒有被傳送出來,就連影像也看不到了!
大屏上隨機又出現(xiàn)了其他弟子在秘境里的畫面,但場上的眾人全都興致缺缺,甚至不少觀眾根本不再看屏幕,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比試臺,期待著那雪蓮面具的男子被傳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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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里,內(nèi)山。
在赤燎獅王的爪子即將落下時,晏蘇便果斷捏碎了令牌。
然而令牌碎了后,意料中的傳送沒有發(fā)生,晏蘇神情一頓,來不及去想緣由,當即支起靈力朝向他落下的巨爪攻去。
可變異狂化后的圣級妖獸,與晏蘇的實力已然天壤之別,再加上晏蘇受到煉虛境雷劫的波害,身體傷損極大,強撐起發(fā)出的攻擊打在赤燎獅王的爪子上,也不過讓它破了層皮。
“渺小的人類,去死吧!”赤燎獅王冷哼出聲,腳下包裹著火焰,朝著晏蘇重重踩去。
而就在那爪子離晏蘇還有半米之隔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定。”
這聲字音像是從虛無遙遠的天際喚出,輕飄飄的,卻像是蘊含著法則之力。
而隨著這個音發(fā)出,一個極大的“定”字,也像是佛印般,從天邊飛來,烙印在了赤燎獅王的身上。
隨著這個字出現(xiàn),一種亙古神秘的力量,在天地間彌漫開來。
赤燎獅王原本嘶吼著壓向晏蘇的爪子,忽然不動了。
兇狠的神情還浮現(xiàn)在赤燎獅王的獸臉上,可它卻紋絲不動,像是化成了一座雕塑。
周圍一切都在繼續(xù),只有赤燎獅王像是獨獨被定格了般,就連那周身騰起的火焰,也停止了飛舞搖曳。
天地之間,似乎變成了一幅畫,靜的可怕。
在那道聲音響起的時候,晏蘇便瞳孔微縮,驀然抬頭看去——
滔天的火光染紅了整片天,而一片赤紅之下,獨有一道淺藍色身影立在一只金翅游隼的背上。
浮笙的指尖正緩緩?fù)碌沃?,她表情冷冽,赤紅色火焰燃燒在她的周身,鋪天蓋地,張牙舞爪,整個人,像是沐浴在天火之中。
明明是三十歲男子的外貌,但晏蘇卻仿若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了浮笙原本的模樣。
在將赤燎獅王定住以后,浮笙才微微轉(zhuǎn)眸,看向倒在地上的晏蘇,隔著火海,兩人遙遙對視著。
“去?!备◇陷p輕啟唇。
金翅游隼聽到命令,立即馱著浮笙,從空中飛下,降落在晏蘇的身邊。
浮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