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著急回去,浮笙休息了一段時間,感覺識海中的刺痛輕微了些后,就準備和元修出發了。
這次離別,就是真正和應漓分開,不管復原神陣能不能將他們傳送回去,但總之他們應當是不會再和應漓見面了。
臨走的時候,浮笙給應漓道:“漓姐姐,不管你想干什么,一個月后再行動吧。”
或許她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但浮笙還是想盡可能讓時間線回到正軌。
應漓不明所以,聞言點了點頭,道:“好。”
看著應漓,浮笙動了動唇,還想再說什么,一旁元修卻打斷了她:“浮笙,走吧。”
浮笙終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道了兩個字:“……保重。”
說完,浮笙就和元修乘著雪納瑞所變的火鳳飛上了高空。
此時天色已蒙蒙亮,浮笙看了眼他們所在的地方,發現是一片荒蕪之地。
應漓的修為早已到達凌空飛行的地步,且她的實力極高,所以在此分別,浮笙也不擔心她會出意外。
臨走之時,浮笙再次扭頭看了應漓一眼,應漓沖她招了招手,微笑著和她告別,浮笙忍下泛酸的鼻尖,然后一轉身,駕駛著雪納瑞離開了。
“你剛剛想對她說什么?”雪納瑞的背上,元修問浮笙道。
浮笙搖了搖頭,神色懨懨。
“她有自己的命數。”元修說道,“我們一旦改變,后果會反噬到我們身上。”
浮笙神色頓了下,“我知道。”
正是因此,浮笙才會幾經提醒,卻不敢直接告訴應漓避免她的結局。
應漓是君域危的妻,是君霧池的母親,她的死,造就了太多的因果,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觀。
但知道是一回事,坦然接受是另一回事。
“你是仙盟下天級誅殺令通緝的那個人吧?”元修忽然開口,看著浮笙:“是你傷的君霧池,然后對付的仙盟?”
“對。”元修的聲音篤定,完全不是懷疑的語氣,浮笙早就知道可能瞞不過元修,但心里仍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見了你的臉。”
元修聲音平靜,“那天吃飯的時候,我坐在你旁邊,你半取下面紗吃飯的時候,被我看到了。”
“……”
浮笙還以為是自己的實力暴露,被元修發現了端倪,沒想到他發現的方式竟是如此簡單直接。
吃飯的時候,她還為了避免被元修發現,特意戴著面紗遮遮掩掩的吃飯,沒想到還是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為什么不早說。”浮笙沉著臉道,“這樣我就不用一直躲你了。”
跟個笑話一樣。
“我不知道你是在躲我。”元修說,“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被應漓發現本貌。”
……她早就看到了。
浮笙覺得心累,面無表情的摘下從昨夜起一直戴著的面具,讓臉出來透透氣。
正是因為怕被元修發現,所以哪怕剛剛只有他們三人在,浮笙都不敢摘面具。
合著元修早就知道啊。
面具摘下后,露出浮笙原本的面貌。
盡管之前已經看過了浮笙的臉,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如今毫無遮掩的近距離看到,元修覺得,浮笙長得實在很漂亮
那種漂亮,和應漓的不同,應漓屬于一眼便讓人驚嘆的類型,但浮笙的臉卻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面容,給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嫵媚又靈動,看得越久,越覺得驚艷。
之前浮笙雖吐了血,但應漓給浮笙喂仙級治療丹時,被浮笙拒絕了,元修只以為浮笙的傷并不嚴重,此時她摘下面具,元修才發現浮笙的臉竟是毫無血色,不由道:“你受傷很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