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修煉者都在竊竊私語,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浮笙。
畢竟守笙是最近最熱門的風云人物,而君霧池則一直都是個話題,現在兩人同時對一個女子這么關注,守笙便算了,畢竟兩人是同一師門,可連仙盟的少主竟然也替她出頭,為了她連自己手下的護法都教訓,且看這出手,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啊。
之前因為守笙的緣故,浮笙和晏蘇待在一起,大家都只關注著晏蘇,現在浮笙被拉到了臺面上,有強者用神識打探過后,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她十七歲,化神初期!”
“什么?!才十七??!”
浮笙因為蒙著面紗,所以眾人雖然覺得她外貌看上去不大,但因為看不見臉,再加上修仙界本來也就不以外貌來衡量年齡,所以看到浮笙在化神期的隊伍時,眾人雖然訝異,也只以為她可能三十歲以上,此時聽到有人說出浮笙的年齡,眾人才覺震驚。
“我好像知道她??!之前千機塔出來的時候,就有人說有個少女和守笙一起,那個少女也是個十七歲的化神期天才,而且守笙和她好像是道侶,兩人當時從千機塔出來的時候,守笙還牽著她的手呢!”
“真的假的?!守笙和她是道侶?!會不會是誤傳啊,他們都是天衍宗的,可能只是關系好的師兄妹呢……”
“誰家?guī)熜置脿渴职??你看剛剛這個浮笙一出事,守笙就過去了,而且兩人的互動也能看出很親昵啊。”
“親昵不親昵另說,就是兩人這名字,你們真的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浮笙滿臉黑線,八卦真的是人之本性,在這里的人好歹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居然也這么愛八卦。
眾人都在談論浮笙,沒人注意到,站在不遠處被君霧池的異火傷的滿身是血的花奴。
她仍是站在被君霧池懲罰時的地方,只不過從地上已然站起,鮮血此時浸透著她的衣服,她所站的土地都被血液潤濕。
花奴本就因為君霧池遙遙攻來的那一擊而受了內傷,后面被異火形成的火線灼燙后,更是渾身又疼又虛弱。
但身上的疼,卻遠沒有心里的疼難受。
想到自家少主剛剛看自己的眼神,花奴就有些喘不過氣。
她知道自家少主對自己沒有想法,從來都是將自己作為下屬對待,但她對少主的心,卻是整個仙盟上下都清楚的,包括少主自己也清楚。
剛剛的那個眼神,分明就是警告的神色,其中什么含義,花奴再清楚不過。
無非就是說,讓她不要去找那個叫浮笙的女子的事。
“吃點藥吧,吃完身上的傷就好了。”身邊忽然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花奴抬起眼,看到是宮子離。
他不知什么時候從元嬰期的隊伍過來,此時手中拿著一個丹藥瓶,赫然是圣級的治療丹。
花奴只看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聲音冷冷道:“不用?!?
對于花奴的不領情,宮子離也沒有生氣,他溫聲開口道:“少主是為了你好?!?
聽到這句話,花奴神色動了動,扭頭再次看向宮子離,“什么意思?”
“如果少主不先教訓你,你受的傷,只會比現在更狠?!睂m子離開口,他的眼神看向煉虛境的隊伍,眼里映出其中某個身姿挺拔的身影,“他動手,可不比少主輕?!?
花奴輕輕蹙眉,循著宮子離的眸光看去,“你是說守笙?他有多大能耐?”
即便守笙的修為比自己高上整整一個大段位,但花奴仍是對這個新出世的天才不以為意,之前對視的那一眼,雖然覺得他的眼神毛骨悚然,但花奴也將其歸為只是強裝樣子。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她眼里,即便有些天賦,也不過是個閱歷頗淺、不知天高地厚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