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明艷看看劉玲，劉玲說道：“區(qū)長，五十八中是全區(qū)最差的幾所學校之一了，尤其幾年前，校內(nèi)老師分幫結派，鬧得不可開交，一年內(nèi)換了三個校長都干不下去，后來換了李步，一年多的時間，整個學校就理順了，去年中考的成績很不錯，已經(jīng)快接近中游了?！?

葉子楓點點頭，問道：“可是他剛把五十八中理順，你就調(diào)他走，會不會這所學校又亂起來?！?

焦明艷說道：“估計應該會再亂一陣，但不會亂到以前那個程度了?！?

葉子楓有些不明白，問道：“既然精英中學那邊，對他有抵觸情緒，這邊離開他又會亂，為什么非要調(diào)他去呢？”

焦明艷和劉玲互相望望，猶豫了一下說道：“區(qū)長，我們也摸過底，精英中學的老師里，對呂文芳校長評價也有點兩極化，有些認為她水平高，也有些教師認為她不勝任。”

葉子楓有點出乎預料，這么好的學校，內(nèi)部難道也有問題？

大家都沒再說話，來到區(qū)政府院里下車的時候，劉玲和焦明艷跟了下來。

葉子楓問道：“去我辦公室？”

“好。”

一進屋，劉玲就對葉子楓說道：“區(qū)長，李文魁校長干了很多年，人嘛，總是有順眼的和不順眼的，也總有親近的和排斥的。老師們有順心的，也有不順心的，所以不是所有老師對李校長都不滿意，只是咱們教育上，尤其是像精英中學里的老師，還是顧大體的，不會像五十八中那樣?！?

“盡管維持面子上的和諧，但私底下也是有很多怨言，這次李文魁校長到點退休，有很多教師都覺得該變一變了，如果呂文芳接校長，老師們覺得又是一脈相承，該靠邊的還是繼續(xù)靠邊，所以很多老師接受不了?！?

葉子楓問道：“那李步校長過去的話，支持呂文芳的老師們又該不滿意了吧？”

焦明艷說道：“李步校長還是很善于團結老師的，五十八中當時分為了好幾撥，他都能擺平?！?

劉玲又解釋道：“當時李步剛參加工作時，是分配到精英中學的，他平時有點吊兒郎當?shù)?，李文魁校長特別討厭散漫的人，尤其是年輕教師，所以堅持把他調(diào)出去了。”

葉子楓點了點頭，看來李文魁從最初就看不上李步，問道：“李步校長教學水平怎么樣？”

劉玲望望焦明艷，焦明艷說道：“業(yè)務水平中等吧，但是也有個好處，就是他不像大多數(shù)校長那樣在意職稱和榮譽。咱們很多校長，如果不拿到全校最高的職稱和榮譽，就好像沒有面子，李步校長不這樣，都是分給一線的老師，這點倒是讓有些老師很滿意?！?

葉子楓沒說話，他覺得教育局這個決定盡管綜合了多方面因素，但也是有賭一把的意思。

果然，焦明艷嘆口氣說道：“也只能是賭一把了，目前沒別的好辦法?！?

葉子楓皺著眉問道：“就沒有一個穩(wěn)妥的法子嗎？”

劉玲說道：“穩(wěn)妥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精華中學的趙文展校長調(diào)過來，他來的話，所有的老師都沒有意見，但是跟趙校長談了幾次，他堅決不同意?！?

焦明艷說道：“精華中學建校時間短，也就八年多的時間，趙文展校長自建校就擔任校長，這些年，精華中學一直在向上走，去年中考，平均分已經(jīng)超越精英中學了，排在了全市第一。他對精華中學投入了太多心血，肯定不舍得走?！?

葉子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說道：“我再想想，你們也再想想，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辦法?！?

焦明艷和劉玲點點頭，神色有些無奈，好像她們也已經(jīng)窮盡了辦法。

她倆走后，葉子楓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重大，關系到一所學校的興衰，而且是標桿性學校。

他起身出門去找高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