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對中老年男人感興趣嘛。”
朱雨深認真聽著張愛玉繪聲繪色地講著對面美女那扣人心弦的事。聽著聽著,他兩股戰戰,感覺很冷,臉上也寫滿憐愛與嘆息的神情。張愛玉那后面的幾句話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轉而露出慍色。
張愛玉邊裁著布邊說話。話告一段落之后,她起身來到朱雨深身邊拿尺子,看了一眼朱雨深。她以為他臉上的憤怒表情是因為聽了自己的話,轉而憎恨許曉娟的,所以她幸災樂禍地心里樂開了花。她口吻緩和了點說:“不過朱雨深,我覺得對面店里的謝五妹倒比較適合你。她長得不行,沒有許曉娟漂亮,身材也沒許曉娟好。但依我看許曉娟被老男人套住了,你已經追不起來她了。而五妹好像還沒有男朋友。她又很能干、聽話,還很會做家務活。你抓緊搞定吧。”
朱雨深笑而不語。
張愛玉接著說:“謝五妹在家里是老五,前面是大姐、二哥、四姐。她父母的第三個小孩夭折了。不過聽說她母親對女婿要求特別高。她的大姐、四姐先前談的對象老娘都不滿意,動不動罵得不能聽。后來她們只能依父母嫁人,結果還是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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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已經三十歲了,還沒結婚。據說是樓房才造好,目前還沒錢搞裝修。所以她哥的女朋友不答應就這樣嫁過來。女方家限定五妹家今年下半年一定得把房子裝修好,不然就別想要人。所以五妹一家人都很著急。大姐、四姐嫁人了,但各自的老公家都比較窮,幫不上什么忙。她老頭也老了,干不動了。他們家指望她哥自己在市里工地上掙些錢自救。另外五妹每月結的工資都要全數上交。
因為現在結婚女方的要求都很高。房子得是在公路邊造的三層樓房,裝修好一起得二十幾萬。另外,結婚時除了給女方買東西外,新家里冰箱、空調、大液晶彩電、電腦等一件都不能少。五妹哥哥造房子主體還沒完工,家里錢就干了。造房子時還借了債,現在不好再去借了。但總得自己想辦法弄。
說起來她哥還算好的。有很多男的家平時不留心攢錢,早做準備,以致于后來想都不敢想娶老婆的事。運氣好的,能在外面騙個女孩帶回家,就像纏許曉娟的老光棍一樣。但如果家里條件太差,騙來的女人終究是要跑掉的。五妹哥好歹就差一步就能成親了。一個男人,如果一輩子打光棍,那還有什么活頭?”
朱雨深說:“你好像對別人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嘛!”
張愛玉嘴一撇,傲氣地說:“那是當然。你沒聽過人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嗎?我們兩邊店里也有五六個女人了。平時沒事時相互竄門,輪番說著別人背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時間一長,不論誰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朱雨深趁機補上一句:“還是你混得好!聽你們老板娘說你新近談了一個城里的男朋友啊。”
張愛玉自豪地說:“那是當然,我才不像一般女孩那么笨呢。你別看農村的女孩子嫁人時能風光一回,照結婚照、婚車等都向城市里男女的標準靠,酒席也大操大辦。但是她們嫁過去以后,基本上就一輩子釘死在農村了。前兩天,我表姐和她未婚夫來我店里叫我陪他們一起看看婚床。她未婚夫叫她趕快選好一個,叫人送到新家。表姐卻沖他說:你急什么,本人才不急著嫁到你家呢!
不知表姐撒嬌有什么意思,一段時間后,難道她還不嫁過去?打個比方說,像我表姐她們這些人在農村嫁人,就有點像雞掉在水里。結婚時的風光場景就如剛落水時撲騰的那幾下。但因為條件所限,雞的腳丫里沒有蹼,不能劃水,最終得掉在水里淹死。”
朱雨深聽到這里,一拍案板,倏地站起來,大聲贊道:“精辟!比喻得很形象,分析的也很好。你真可稱得上是富于心計的才女了。”
張愛玉不屑一顧地說:“我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