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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在雨中不禁反復回味著張愛玉對身邊這位佳人的說辭及評價。他覺得張愛玉說得比較難聽。現在人在身邊,看著她那嫵媚的樣子,你就似乎冰釋了前嫌。致于她以前做了什么,已不重要了,只是想竭力贏得她的芳心。
但是,“老光棍”三個字一直在他心里跳躍著。讓他不得不心存顧慮,不敢有非份之想。
雖然他們倆走得很慢,但路程依舊是在一步步地縮短。朱雨深心想,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就委婉地問起他想知道的事。他說:“張愛玉說你談了一個年齡較大的對象,你們也是別人介紹的嗎?”
許曉娟嘴巴一撅,說:“愛玉凈瞎說!回去后我要撕爛她的嘴,誰說我和那個人在談對象?她這個壞丫頭就知道背后說別人壞話,敗壞我的名聲。我現在也和五妹一樣,還沒對象呢。你下次可別聽人瞎說了喲。”
然后她急于澄清自己,就說起了她和吳寶之間的事,以及這之前別人追求她的事。她所說的和張愛玉的言辭當然大相徑庭。
朱雨深綜合了一下二人所說的,還是覺的她背后的故事扣人心弦,讓人猜不透。在他這種傳統的、保守的大男孩看來,在這種情況下,單純的謝五妹應該是比她更好的選擇對象。
但朱雨深的心思許曉娟卻沒有參透,她繼續如黃鶯鳴叫一般地說著話。她說起謝大華和老公頻繁鬧矛盾的事。說起謝五妹家里對她很苛刻的事,他們叫五妹拼命掙錢,卻不讓五妹吃好的,穿好的。不像她自己的父母,家里只有兩個女兒,沒有什么負擔,只知一心呵護孩子。所以她穿得比謝五妹光鮮,花錢也寬裕多了。她還說張愛玉不是東西,平時蠻橫,還經常講臟話。
朱雨深面含微笑地聽她說著話。
許曉娟看了一眼朱雨深,更來了興致。就換了一個口吻,說起她對文學的愛好、對有才華男士的崇拜。盡管她自己技能有限,不可能成為女文青,但她愿意把自己的身心融入到這樣的男士的生命中去,即使沒有回報也不后悔。
朱雨深聽了這些話很受用,偶爾也回敬幾句。說些夸獎她容貌、說話聲悅耳以及身材好的話。他說,第一次見識她的嫵媚時,真要感謝造物主對人類的恩賜。諸如此類的話讓許曉娟笑得面若桃花。這樣一來,時間過得就快了,不覺間就走到了許曉娟家所在的村子了。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朱雨深停下來收了傘,兩人都感到一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許曉娟對朱雨深說:“你去我家坐會吧,我家離這里不遠。你的右邊胳膊也濕了,到我家我幫你烘干。”
正說話間,過來了一個老婦女,許曉娟和她打了個招呼。老婦女“嗯”了一聲,眼睛直溜溜地看著朱雨深的臉。朱雨深確實一時舍不得許曉娟,就默許了她的提議。他好像被無形的繩子牽著,跟著她走。一會兒后,他們就走到了許曉娟家門前。
那是三間帶走廊的房子,外墻用水泥粉過,瓦是新換的琉璃瓦。在門前,朱雨深發現一對五十來歲的中年夫妻在配合著鋸木頭。
許曉娟在路上曾告訴朱雨深,她才走上社會那會兒,母親正患病,家里窮得葷油都斷了。這幾年要好點,她自己掙了一些錢,母親病好了,父親也可出去掙些錢。妹妹還在讀小學六年級,家里用度并不大。因為就兩個女兒,父母也不用像其他人家一樣,熬吃熬穿,辛苦攢錢給兒子造樓房。
她們家把房子翻新了一下,住著還是蠻舒服的。她還毫不掩飾地跟朱雨深說,現在她父母最大的心病就是她的出嫁問題。她已快到第二個本命年了,但還沒有理想的對象,父母想起這事就揪心。
她還說,要她能嫁個好一點的,讓自己和父母都放心的人,父母就如愿了!
想著這些許曉娟路上所說的話,現在見著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