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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呆了兩年,后來技術已經比較精湛了。兩年過后,出師的她還去了另一家品牌衣店打了一年工。其時,她的弟弟已經讀高中了,用度增大了不少。家里每花一分錢,父母都很痛苦。但弟弟本人卻過得越來越瀟灑,已宛然是公子哥的派頭。”
那時間她也不過二十歲的光景,正值愛打扮的年齡。但自己掙的錢卻不能亂花,要全力支持弟弟。這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隨后的情況是,她們家登門說媒的絡繹不絕。從媒人嘴里得知,好多背景厚實的帥小伙本人或他們家人看上了端莊、健康、美貌的她。
但是她的家人牢牢地掌控著她的婚戀前途,不輕易松口。她當時也不吱聲,因為在茫茫人海中,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她覺得那些人家介紹給她的,以及她自己交往的男孩子,都有不少不盡人意的地方。
后來,她還是想把自己的命運與幸福交給了別人來決定。她覺得女人就如蒲公英一樣,長成熟后,風一吹,就紛紛飄向遠方。至于飄到什么地方,是貧脊的還是富庶的去處,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父母為她擇偶的標準依然是圍繞著弟弟的前途展開。他們給男方提出的條件是,她弟弟讀大學的費用必須得由男方家承擔。這個蠻橫的要求嚇退了很多提親或有意提親的人家,一時間她的親事竟然擱置了起來。父母問她有何感想,恨不恨他們給開得價碼太高而有可能耽誤她的青春,她說無所謂。她的心里也真是這么想的。
在市里品牌衣店打工的后期,有人給她介紹了一個廚師。他的家就在黃鎮,小伙子一副夯實的樣子。初中畢業后,他就到省城學廚師,吃了不少苦,其時他已是市里一家大飯店的廚師了。
他當時掙的錢還算比較多。加之在家里他是獨子,他父母在鎮上做小生意,家里頗有些錢。他們互致好感后,她向他告知了自己父母的要求。誰知他及他的家人竟然一口應承了下來,說那點錢算不了什么。于是他們很快就回老家完婚了。
這個廚師就是她現在的老公,她是懷著身孕結婚的。婚后他們休息了好長時間。老公很黏她,卻再不愿出遠門掙大錢了,就和他父親一起經營著小生意。
結婚前,他們在市里打工談戀愛的時候,他的言語中盡是豪情壯志,說將來一定要干出一番事業出來;說他的廚藝已是大師級的水平,以后老婆你就準備大把大把地數錢吧!
但是婚后,他與之前卻判若兩人。女兒出生后,他就干脆不外出掙錢了。不高興了,還什么活都不干,整天鉆進麻將當里賭錢。這樣夫妻間就免不了爭吵。他卻說人不要活得這么累,他們的家底還可以,是不會玩垮掉的。
她見他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飲恨吞下多少淚水。那時她表妹也在外面跟一個本鎮人瞎搞已懷孕八個月。回家后,發現那男的家不僅窮,那男的本人也沒什么好,表妹毅然墮胎另嫁了。此時她的女兒已出生,她也沒有表妹那樣魄力。
她只是后悔婚前竟然胡里胡涂就懷上了孩子。不然的話,老公這么快就變得如此不堪,以她的脾氣,真想效仿表妹的做法的。
謝大華說到傷心處,姣好的臉上寫滿憂傷。以致朱雨深已很同情她了。她說:“我真不知將來怎么辦?”
頓了許久后,她接著說,老公家對她弟弟的經濟支持基本上是兌現了諾言的。這也是她要以感恩的心來對待老公及他父母的原因。但是,她還是認為自己家里人以她為代價讓弟弟完成高等教育,對于她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高三以后弟弟就無心學習,整天混在網吧,或追逐女生,大把地花著家里錢。好玩的他結果只考上一所二流大學。送他上學時,他還牛哄哄的,自以為了不起。大學幾年,他變本加厲地亂搞,不斷問她及父母要錢。她老公家當時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