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槿、廖衡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后,季知意坐回了座位,靜下心細細翻閱剛才的案子。
案子的當事人叫洛子天,二十歲,來法律援助中心申請法律援助的是他的外婆,而他本人目前已被警察拘留在看守所。
季知意從法律援助中心的登記材料中了解到了大致的情況,當事人洛子天是北城云和大學金融系的大一學生,警方通過走訪平日里和他有過接觸的同學們了解到,洛子天從小就和外婆一起生活,個性陽光開朗,為人熱心,成績也很優異,是眾多家長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然而正是這樣一個風華正茂,有著美好前途的男孩,竟因涉嫌性侵未成年少女在酒店房間當場被抓。
一直與洛子天相依為命的外婆不相信自己平日里善良優秀的外孫子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之事,她十分堅信她的外孫是無辜的。在四處奔波向親戚求助卻不得回應后,無奈,她只能拖著年邁孱弱的身體來到了法律援助中心。援助中心的工作人員在了解了受害人的口供資料后,認為案子確實可能有些蹊蹺,于是為她申請了法律援助,所以才有了案子分配給君云律師這事兒。
看完材料,季知意也覺得這個案子存在疑點,受害人被害昏迷的酒吧離洛子天所在的酒店非常遠,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洛子天若是一時興起想要實施性侵,完全沒必要繞這么遠的路去找一個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女孩,若是已經經過謀劃了的話,那絕對不會把地點安排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里,況且當晚酒店的監控探頭都無故損壞,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兒?季知意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守所見當事人一面,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第二天一大早,季知意整理好案件的相關資料后就帶著相關證件去了拘留洛子天的看守所,獄警在查看了證件后就放行了。
很快,她就看到了她的當事人洛子天。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大男孩,因為在看守所待了幾天的緣故,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但從他的失魂落魄的神態中,還依稀可以看出他帥氣俊朗的模樣,清秀的眉眼還剩余些許少年的稚氣。
洛子天看見有人來看自己,忍了好幾天的眼淚終于是忍不住地落了下來,到底還是個大孩子,人生中猝不及防地遭遇了這種事,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看著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無助,季知意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溫和地安慰了他幾句后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季知意,是你的庭審律師,受你外婆的委托過來看看你,并向你詢問一下情況。。”
洛子天聽到季知意的來意后,羞愧地低下了頭,嘆了口氣:“我對不起外婆,都是因為我,害她這么大年紀了還要為我奔波,她肯定受了很多親戚的白眼。”
季知意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于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洛先生,接下來我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地回答我所有的問題,這樣你才會有翻案的可能,才能有機會和你外婆團聚。否則按照目前的證據和形勢,你十有是要被判刑的。”雖然案子存在疑點,但受害人身體里確確實實有他的dna,若是無法出示證據證明他無罪的話,他依然要被判刑。
洛先生聞言抬起頭,苦笑了一聲:“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孩,那天晚上同學聚會,不知怎么的還沒喝多少我就醉了,最后還是同學把我扶到了房間里休息。結果第二天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沖進來的警察給抓到了這。”
“同學?你還記得是那個同學嗎?”
“不知道,我當時意識已經很迷糊了,只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是有兩個人把我扶走的。”洛子天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身邊有沒有發生一些特別的情況或者有什么人特意接近了你嗎?”季知意邊記錄邊發問。
洛子天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