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已經從剛才在賽道上的巨大刺激中慢慢緩了過來,說實話,雖然剛才遇到了一點情況,但整個過程中,她除了害怕,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其實她覺得賽車還蠻好玩的,在此過程中,可以讓人拋除心中所有的東西,專注于一場快感的盛宴。
想著,她就打算夸贊顧南楓幾句,于是朝顧南楓那邊看了過去,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顧南楓這會兒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么了?”
贏了比賽不開心嗎?
隔了好半晌,顧南楓才換下剛才的神色,笑了笑,“沒事。”
“哦,沒事就好。”季知意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出聲詢問。
顧南楓伸手解開了季知意的安全帶,然后又握了握她的小手,“剛才是不是很害怕?”
要按平時,季知意估計就強撐著撒謊混過去了,但這會兒心累卻激動地很難說假話,于是她誠實地點點頭,“是有一點點的害怕。”還用手指比劃,表示真的只有一點點。
顧南楓抬起手,摩挲了下她的臉頰,聲音暗啞,“對不起,以后都不帶你做這些事了。”
以前他喜歡不顧一切的快感,只是想在挑戰極限的過程中發泄自己壓抑的情緒。
但是他現在有她了,他的人生有了確確實實的盼頭,就在剛剛,他在經歷了人生心跳最快的時刻后,他才忽然開始后悔。
后悔帶她來,后悔帶她一起經歷這樣危險的時刻。
季知意目光怔怔的看著顧南楓,倏然,她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于是笑了笑,“沒事啊,今晚很刺激不是嗎?”
“但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以后不會這樣了。”顧南楓伸手理了理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目光沉重。
顧南楓剛帶著季知意下車,絢爛熱烈的煙花恰好就在此時燃起,將漆黑如墨的夜空給驚艷了起來,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哇,煙花!”季知意激動地看著頭頂的漫天煙火,手指不覺得地扯了扯顧南楓的衣袖。
顧南楓輕笑了一聲,“好看嗎?”
“嗯,怎么會有這么多煙花?”季知意看著越來越多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后又瞬間消逝,不由得感慨,這也太敗家了吧。
“這是常規,每次比完賽他們都會放上二十分鐘的煙火。”顧南楓也抬頭看了暗黑夜空中綻放的光輝。
“那也太浪費了吧。”季知意咋舌,“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偶爾放一次也就算了,居然還經常這樣放,他們有這閑錢還不如去捐幾個希望小學呢!”她對這些人的揮霍無度實在無法茍同。
“是江時初。”顧南楓挑了挑眉。
“是他啊?”季知意恍然大悟,“這確實像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果然是北城名不虛傳的浪蕩公子哥,花錢跟喝水似的。
季知意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鄙視了江時初一番,但現在她對面的人是他的好兄弟,所以她很識趣地沒有表現出來。
看著季知意有話憋著的表情,暗笑一聲,“知知,要不要我來教訓他這個敗家玩意兒?”
都說兄弟為手足,女人為衣服,而我們的顧oss為了衣服連手足都不要了。
求身為難兄難弟的江時初和莫景衍的心理陰影面積
季知意迷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眼眸中還有著煙火的碎影,乍一看,竟有些不太真實的柔和,她怔怔地搖了搖頭,“算了,不用了,那是他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嘛?”
顧南楓看著季知意被煙火映紅的臉,笑了,心里暗暗想江時初那小子確實該管教管教了……
此時正在室內和美女聊天的江時初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喲,是不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