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姐饒命,多謝小姐!”
夏荷非但沒有埋怨,反而十分感激地道謝。
她能感受到姜父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現如今雖然要受點皮肉之苦,但起碼保住性命了。
處理了夏荷之后,便輪到了紅羅。
她一個丫鬟,竟然敢公然讓外男下水去救姜二小姐,分明有更好更多的方法,可她偏偏選了最惡心人的那一種。
明明兩位小姐一同落水了,可她單單只點出了姜月舒的身份,姜父光是想想,心里就十分生氣。
“紅羅,你說清楚,到底是誰給你出的主意?敢如此構陷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你是記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嗎?你若如實說來,我便饒你一條性命。”姜父冷冷道。
紅羅道:“老爺,奴婢只是擔心二小姐啊,奴婢看事態緊急,救人心切,所以才使了昏招,奴婢此心天地可鑒,萬萬沒有別的心思。奴婢不知道三小姐也落水了,若是知道,哪怕拼上奴婢這條命,也定要將兩位小姐救回來!”
姜月舒默默開口:“妹妹,我記得你先大叫了一聲,才把我拖下水的!”
姜星輝:“......”
“姐姐,輝兒也不知,后面有人推我,我也不知道拉著什么掉下去了。”
“可我分明記得你聲音可大了,紅羅若是在附近,怎么會不知道你落水?”姜月舒疑惑地開口。
姜星輝:“......”
姜星輝不敢說話,當時為了不惹人懷疑,她確實叫的聲音很大,紅羅是母親的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當時有好幾位閨秀都在說話,奴婢真的沒聽到。若是聽到了,奴婢肯定第一時間去救兩位小姐的。”紅羅繼續辯解著。
“對啊對啊,老爺,紅羅都跟了我十多年了,她什么樣的人妾身還不知道么。”云熙附和著打圓場。
“好,即便你未曾聽到,那你在三小姐上岸后,分明知道二小姐還在湖里,卻視而不見,放任二小姐性命于不顧,這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姜父冷笑道。
他從云府離開前,就特意找人了解了白日里發生的事件詳情。
“奴婢......奴婢當時是看到三小姐上岸被嚇到了,奴婢不知道三小姐也落水了,驚愕之下才一時忘了二小姐落水之事......”紅羅白著臉解釋著。
她解釋得再多,可也始終遮掩不住她忘了二小姐落水的實情。
話音剛落,一道極大的力道便踹了過來,紅羅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緩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胸口艱難地移動著身子繼續跪下。
“云氏,你的人,如何處置?”
踹了紅羅一腳的姜父看向了云熙,等著她的反應。
云熙臉色難看了些,她看了一眼嘴角似乎都流出了血跡的紅羅,加上姜月舒剛剛對夏荷的處罰,心里不愿卻還得開口。
“杖刑十板,罰月銀一年,如何?”她試探地開口。
姜父的表情依舊不好,盯著云熙看了會才開口,“我倒不知,云氏你如何這般心慈手軟了?你幫舒舒她母親打理的那些商鋪便交出來吧,既然當不好,我便自有安排。”
云熙被看得心中忐忑,姜月舒母親留下的產業又被奪去,心里又恨又急又氣。
她在一進入丞相府后,府中中饋都是由姜老太太管著的,至于姜母先前的嫁妝莊子之類的則是交由她來打理了,等姜月舒嫁人時便悉數奉上。
如今,姜父竟然要收回她的權利,她想到了自己這些年來挪用的財物,不由有些心虛。
“老爺,您不滿意,妾身再改便是。不若杖責二十大板,降為粗使丫鬟,罰月銀一年如何?”云熙訕訕道。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