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聽了依舊沒什么反應,拿起一旁的毛筆寫了起來,又是沉默。
陸昭在腦海里回想了今日的事項,發現除了姜星輝有關的事外便再無其他遺漏了。
“還有呢?”忠義侯冷不丁開口。
“這......”陸昭遲疑了下,才將姜星輝的事說了出來。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忠義侯這時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他。
陸昭這才意識到了不妥,連忙跪下。
“父親,孩兒知道。可輝兒她畢竟是我未來的妻子......”
“陸昭,我早就跟你說過,成大事者不要溺于男女之情。你之前所為,為父看在眼中但以為你有分寸,可如今,你竟再次如此魯莽。昭兒!你過了!”忠義侯目光深沉。
陸昭這才慌忙認錯,不敢再辯解了。
“孩兒知錯,請父親責罰!”
忠義侯這次心情好了些,親自扶起了陸昭。
“下去領杖罰十版,自去祠堂守夜一晚吧!昭兒,以后行事萬不可沖動,至于丞相府那個丫頭,等你大業成了,想如何做為父都不會攔你!”
他將剛剛寫的那張紙遞給了陸昭。
陸昭接過一看,是一個筆鋒犀利、極為端正的“忍”字。
他沉默地收好紙張便去領罰了。
等他走后,忠義侯才又拿起了書桌上的畫卷掛起,畫卷中是一名女子的倩影,容貌傾城,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哪怕僅僅是一張畫卷卻莫名讓人感覺她就站在你面前,對著你嬌笑淺吟。
忠義侯滿臉眷戀地撫摸著畫上的美人面,淺淺笑著。
“阿姝,你再等等,你的愿望馬上就快要實現了。”
忠義侯滿臉病態地將臉頰輕輕觸碰到畫卷上,怪笑出聲。
門外守著的小廝見怪不怪地假裝沒有聽到。
......
雖然陸昭因為頻繁動用力量幫助姜星輝被罰了,但終究還是幫姜星輝解決了不少麻煩。
原先蕭條不振的玲瓏軒也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新客人,似乎重新煥發了生機,讓云熙母女兩人喜不自勝。
另一邊的杜府也迎來了侯府里的大夫,因著忠義侯府在戰場上立下的功勞,所以府上便有圣上特意賞賜的宮中御醫隨時備著。
可盡管有宮中的御醫親自診斷,但卻始終查不到病因,更不能對癥下藥。
杜氏一家人看到連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更是心慌,直接求到了姜星輝和陸昭面前。
一看到姜星輝為難,陸昭便直接大手一揮讓手下去尋訪名醫。
他雖答應了父親不再摻和姜星輝的其他事,但這畢竟是之前沒辦完的事情,想來應該無事,父親也不會怪他,畢竟凡事要講究有始有終。
皇城上下有名的醫館都被侯府的人踏破了,姜月舒手下的杏林軒自然也在其中,這家鋪子便是她最開始所接手的鋪子。
記憶里,‘姜月舒’上輩子在忠義侯府外悄悄觀察時,總能碰見有大夫出入侯府,且都跟這位瘋瘋癲癲的侯府夫人有關。
見的次數多了,她便知道,杏林軒里有位醫術高超的醫者曾經去為侯夫人診過脈,這人便是杏林軒掌柜張貴之父張清林。
他醫術雖高,卻始終有一心病,那便是他有一孫女,也就是張貴的女兒,從小便患有怪病,明明是二八年華,卻癡傻如稚子一般。
姜月舒知道這事還是以為當初云熙所設的那場英雄救美的局呢,原主當時性子直,一點就沖。
她巧妙地被帶到了路上,遇見了被幾個男子欺負嘲諷的小姑娘,脾氣一上來便對著幾人大吼大叫,怒罵個不停。
她以為自己身為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其他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