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她這一走,什么也沒留下,這總不能再從家里白送些出去。”
姜愛國訥訥地發呆,也不說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這讓準備拿眼神示意姜愛國開口的大隊長撲了個空,心里說了句作孽啊,還是看向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姜月舒,問道,“二丫呢?你怎么說?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要是她需要什么,他只能盡力為她爭取一下。
姜月舒搖搖頭,似乎被傷透了心一般,“不用了,我確實給不了姜家什么。”
這下大隊長也沒辦法了,只得點頭應下,拿過來紙筆開始寫起字據來。
姜奶奶卻老神在在地喚來了放學回來的姜大力,她拉著少年湊到了字據前,等大隊長寫好字據后,第一時間搶了過來,讓姜大力給她念了一遍。
大隊長神色難看地看著這老婦,強壓著情緒才沒有發火。
誰知姜大力念完后,姜奶奶不甚如意地開口,“大隊長,這字據寫得不清楚,你再加上一條。”
“什么?”大隊長將字據拿過來檢查了一遍,并沒發現問題,平日里村子里有分家的都是這樣寫的。
“你就加一條,姜二丫脫離姜家后,本人與姜家人無任何關系,不得干涉任何姜家人之事。”姜奶奶神色平淡道。
“姜婆子,你這有些過了吧,說好了二丫脫離姜家,你這是要和她斷親啊?”大隊長狠皺著眉頭。
姜奶奶毫不在意,“這是我們已經敲定好的,大家都同意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姜奶奶還拉扯了姜月舒作證,“二丫,你來說,要不要加這一條?咱們是不是都說好了?”
姜月舒抬起黯淡的眸子,滿臉麻木地開口,“好。”
大隊長下意識捏緊了紙張,姜奶奶已經得瑟地盯了過來。
她不識字,但不妨礙她盯著。
事已至此,大隊長一言不發地將那條要求添了上去,又重新寫了幾份斷親證明。
姜奶奶讓姜大力看了看,發現并無不妥后率先按下手印,其他姜家人也依次如此。
正當那張紙條被放到姜月舒面前時,院子里一道女聲突然響起。
“紅娟啊,這不對啊!”
劉紅娟抬頭望去,是張大夫的妻子張嬸子。
“上次我給二丫道歉不是讓你幫忙保存了兩塊錢嗎,你咋不還給她啊!你們這都要斷親了,人家的東西就該還給人家!你還是個長輩呢,可不能霸著一個小姑娘的錢!”
姜奶奶不識字,不放心大隊長幾人,讓姜大力當眾念了出來,他們這些離得近的自然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劉紅娟一怔,尷尬得無地自容,下意識看了一眼姜奶奶,那錢——被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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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姜奶奶看都不看她,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一般。
見劉紅娟沉默,張嬸子又看向姜愛國,“姜大哥啊,那天我說漏嘴可是當著村里大家伙的面給了二丫兩塊錢的,親自交給紅娟讓她幫忙保存的,二丫這都這樣了,你們不分東西就算了,咋還能搶人家的錢呢?”
姜愛國的臉又紅了,他瞪了一眼劉紅娟,示意她快去拿錢。
劉紅娟一臉為難,但還是在姜愛國要吃人的眼神下去了里屋,姜奶奶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死死盯著劉紅娟的動作。
等看到劉紅娟的動作后,姜奶奶又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
兩塊錢到手,姜月舒爽快地按了手印,字據一式兩份,雙方各持一份。
做完這一切,姜月舒便被大隊長、書記領著去了院子里,戶籍戶口的事可以放到明天說,但姜月舒如今被分出去,住處都成了問題。
大隊長于心不忍,便在院子里招呼大家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