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軍倒是一如既往地冷靜,每日里上工干活穩得不行。
趙雪看了一眼屋子里正在哐哐劈柴的陸建軍,忍不住開口問道。
“建軍,你這幾天有沒有收到什么信?”
陸建軍停下劈柴的動作,搖了搖頭,“沒有,是有人給你寄信嗎?”
趙雪:“......”
榆木疙瘩一個!
趙雪索性換了個話題,“建軍,你先前說你的假期是兩個月,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陸建軍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趙雪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他眼神微閃,移開了視線,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劈柴,嗓子眼里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嗯。”
趙雪瞬間激動,被劈柴聲吵得難受,當下便道。
“你等下,先別劈了。”
陸建軍只得無奈地看向趙雪,“怎么了?”
“我是想問問你的想法,你到時候去部隊了,我怎么辦?我什么時候能跟著一起去隨軍?”
趙雪笑臉含春,眼含期待。
陸建軍頓了一下,抿了抿唇,“你不能去隨軍。”
趙雪的笑僵住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剛準備質問出口,陸家的院門被敲響了。
趙雪隱隱約約察覺到什么,也不發火了,立馬飛奔過去搶著開門。
陸建軍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在她后面走了過去。
門開了,大隊長拿著一封信遞了過來。
“建軍,你的信,我剛好看到,給你捎過來了。”
陸建軍還沒伸手接過信,趙雪已經率先搶了過來,臉上帶笑,“謝謝大隊長了,麻煩你了!”
大隊長:“......”
有點禮貌,但不多。
“沒事我就先走了,建軍!”
“好,大隊長慢走!”
門關上后,趙雪立馬眼睛亮晶晶地將那封未曾拆封的信塞到了陸建軍懷里。
“建軍,你快看看,這上面寫得是什么?”
陸建軍沉默地接過信件,心里有些難受,他當然知道這封信是什么了。
他在部隊里出任務受了內傷,隊里給了兩個半月的休養時間,要是他身體完全康復了,那這封信就會是升遷調令。
可要是自己身體沒好,那這封信便是安置信了。
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楚,胸口處時不時會傳來隱痛,他沒有給部隊發送身體恢復正常的報告,那這封信就只能是——
安置信了。
所以在趙雪剛才追問他隨軍一事,他才會斬釘截鐵地說她不能去隨軍。
“阿雪,我有事和你說。”
陸建軍沒有打開那封信,而是鄭重其事地看著趙雪。
他的神情和話讓趙雪懵了一下,升遷調令都來了,他在這搞什么呢?
有什么事,不能等看了信再說嘛!
好在因為這個升遷調令信在吊著,趙雪心里高興,不由笑著開口。
“行,那你先說吧!等會兒我們再看信。”
陸建軍舔了舔干澀的唇,不敢去看趙雪亮晶晶的期待眼神,微微側過身子。
趙雪隱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一般,沒等她看清陸建軍的神色,他已經講了起來。
“三個多月前,我在部隊里執行任務受傷,在隊里養了一個月傷,表面上我的傷已經好全了。但歸隊之后,訓練太狠的時候,胸口總是隱隱作疼,各項訓練也開始跟不上了,隊里找醫生過來檢查,卻始終查不出問題來。”
“后來隊里給放了兩個多月的假,我就一直在家里休養,也找了很多大夫,但是沒有一個可以根治的。”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