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動聲色、悄無聲息的。
于是乎,方若瑤就漸漸發現,最近這些天無論她是上工還是下工之時,三米之內必有文昊這人的出現。
某日剛上工沒多久,原本晴朗一片的天空就迅速陰沉起來,起初還是毛毛細雨,很快雨滴漸大,直打在了田間勞作的人身上。
大隊長宣布了下工后,眾人紛紛飛速往家里跑去,方若瑤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文昊舉著一把傘出現了,他二話不說將傘塞進了方若瑤的手中,也不言語。
方若瑤根本不想用他的東西,自然是推拒著將傘還了回去。
文昊直接避開,嘴上還說著,“不用,你打吧。”
一連幾次文昊始終拒絕,見此方若瑤也歇了給他的心思,直接毫無心理負擔地將傘罩在了自己頭頂上。
不要算了,反正他之前對她那么壞,如今也算是補償了。
見此,文昊唇角不太明顯地勾了勾,在雨中淋了個落湯雞,陪著方若瑤走了一陣才回了知青點。
果不其然,文昊第二天就起了高燒,生病了。
幸好他手中有藥,除了身子昏沉無力,需要臥床休息外再無其他癥狀。
方若瑤知道這事時,心情可謂是有些復雜,只覺得文昊是不是轉性了。
“姜姜,你說我用了他的傘,還的時候是不是得問一問病情啥的?”
姜月舒在旁邊瞇了瞇眸子,“你不會覺得文昊順眼了吧?”
方若瑤擺擺手,“那倒沒有。他之前那么對我,我可是很記仇的!乍一聽他生病了,我怎么還覺得有些爽呢?”
方若瑤摸著下巴,思索自己是不是太無情了?
誰讓她當初本來就沒打算拿傘的,是他一直堵著不放,后來她又讓他趕緊回去,他也不走。
再說了,先前文昊一家子死纏上來,一個個的都跟聽不懂話來著,當時可把她給氣壞了。
如今病了,該說不說,有點活該。
姜月舒仔細端詳了下方若瑤的表情,看她是真心實意這么想的,不由笑著回應。
“行吧,我還以為你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左不過就是換了個法子和你打交道唄,畢竟現在看來還是頗有成效的。”
方若瑤一聽,好像確實是這樣,連忙驚叫一聲。
“不會吧?先前是來硬的,現在來軟的,難道這就是語文中的軟硬兼施嗎?”
姜月舒欣慰地點點頭,“不錯不錯,看來最近你學得挺有勁啊!”
“那當然了!”方若瑤驕傲地挺了挺胸,轉而又拍了下腦袋,“行吧,我快去快回,還了傘立馬就回,到時候隨便敷衍一句好。”
畢竟她是個有禮貌的人了,惺惺作態還是要會的。
說完這話,方若瑤拎起扔在地上的傘就朝著知青點跑去。
剛到知青點時,文昊還躺在床上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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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聽到外面傳來方若瑤和其他人的聲音后,他一個激靈,昏昏欲睡的他立馬清醒。
“張知青,麻煩幫我把傘還給文知青,順便幫我問候一下他。”
“方知青,你不進去嗎?”
方若瑤笑著搖頭,“不了不了,文知青不還病著嗎,讓他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擾了。到時候麻煩你幫忙帶句話就行,多謝了!行,那我就先——”
“方同志!”
門內傳來文昊虛弱又有些沙啞的聲音。
一聽方若瑤要走,文昊就掙扎著拖著虛弱的病體要下床。
畢竟他如今做了這么多,可不就是想要改善他和方若瑤之間的關系嘛,病著的時候更要刷一刷存在感了,或者說是苦肉計。
聽到文昊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