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可以抹去吳憂殘留的氣息。
天微亮時,董大寶帶著甲士繼續搜尋吳憂的蹤跡。
隱藏在不遠處的吳憂,看到董大寶時,愣了愣,他和董大寶的關系并不怎么樣,自己家的汗血寶馬落在他手里不說,而且他還要挖走啞巴,吳憂實在對他沒什么好感。
董大寶是來尋找自己的,這一點吳憂并不懷疑,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現身,他和啞巴便會脫離危險。
只不過,吳憂并不想欠董大寶的人情,心里膈應不說,他可不愿意自己被打上鈺公主一系的標簽。
拉著啞巴,吳憂換了一個方向,避開了董大寶的搜尋。
走過別人走過的路,自己留下的痕跡就會覆蓋,吳憂中途換了方向,即使有人追蹤到了這里,也只以為是青鸞的人走散了,畢竟當時黑燈瞎火,也屬正常。
失去蹤跡就意味著吳憂和啞巴是安全的。
等甲士走遠后,吳憂并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繼續開辟新的道路,繼續前行。
無人追蹤,吳憂并沒有在沿途做虛假的痕跡,二人行走的速度比來時要快上許多,幾經輾轉,一路往官道的方向而去。
從清晨,一直到太陽偏西,吳憂二人終于走出了森林,再次蹚過一片茅草叢之后,二人站立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之上。
此時,二人身披簡易版的吉利服,頭發凌亂,行如乞丐,好不狼狽。
相比叢林松軟的地面,叢林之外地面凝實很多,踩過的草地很快就會恢復原樣,根本不留一絲痕跡,吳憂清楚,他和啞巴已經安全了。
仔細琢磨片刻,吳憂并沒有離去,而是和啞巴在不遠處的草叢潛伏了下來,靜靜等待。
僅僅大半個時辰,吳憂便看到一伙黑衣人走出了叢林,為首之人手執長弓。
“這次我們大意了,想不到吳憂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連我的箭矢都可以抓住,要不然那一箭必可以取了吳憂性命。”
身旁一人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為首男子嘆了口氣:“這次刺殺任務失敗,是我的失誤,我會向主上請罪,撤吧!”
不遠處的吳憂目光炯炯的盯著為首男子,發現他除了眼睛犀利之外,裸露在外的皮膚并沒有別的特征。
吳憂可不是被人打了左右臉,就這樣算了的性格,任這群黑衣人怎么也想不到,此時,吳憂二人就在不遠處,而且把他們當成了獵物。
直到黑衣人走遠,吳憂和啞巴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手執長弓的男子,是一個厲害角色,二人不敢跟的太近,好在視野開闊,不至于跟丟。
走出這片荒地便是齊腰高的粟米地,一片連著一片,極易隱藏身形,只要小心些,不至于被發現。
沒有走多遠,吳憂發現前方的黑衣人全部進入了粟米地,隱藏了起來。
吳憂愣了愣,心道:難道被發現了?
敵不動,我不動,吳憂和啞巴停了下來,小心觀察前方的情況。
不大一會兒,吳憂看見十幾名黑衣人路過前方的粟米地,朝他們這里而來。
吳憂心里一沉,這伙人和藏在粟米地里的黑衣人,顯然不是一伙人。
來者不善啊!
竟然還有人要殺自己,吳憂瞇著眼睛,心里充滿了怒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今日之仇來日我吳憂必報。
看著從身旁走過的黑衣人,吳憂拳頭緊緊的握住,心里暗暗發誓。
緊盯著這伙黑衣人的首領,吳憂發現他額頭處垂下一縷黃發極為明顯,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的特征。
直到這群不速之客走遠,吳憂這才露出身形,這伙人顯然來的并不是時候。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