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夏皇的聲音不大,在場的文武非常有默契的停止了對罵。
吳憂看的出來,這并不是夏皇龍氣護體,霸氣側漏所至,而是這種場面定然時常發(fā)生,久而久之,君臣之間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
汗........
做皇帝實在太不容易了,吳憂同情夏皇三秒鐘。
沒有理會群臣,夏皇揉了揉太陽穴問道:“吳都令,左御史說的不無道理,你不曾上過戰(zhàn)場,難道你了解兵事不成?”
吳憂搖頭:“臣也不知兵事,也無需知道兵事,不過臣更了解戰(zhàn)爭的意義。”
一個不懂兵事的人談戰(zhàn)爭,這無疑是外行指導內行,在場的哪一位將領不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
左御史冷笑道:“吳憂,你不過一介黃口小兒,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跟我們談戰(zhàn)爭,你也配。”
瞥了一眼左御史,吳憂看向彭有牛道:“彭將軍,你剛剛罵輕了呀!”
原本彭有牛罵的是整個文官群體,經吳憂這么一說,他剛才罵人的話全部轉移到了左御史身上,這可比指著他的鼻子罵,還要來的打臉。
看了看左御史陰沉的臉色,彭有牛大笑:“好小子,有個性,說說吧,你對戰(zhàn)爭怎么看。”
武將團體也有質疑吳憂之人,不過彭有牛先發(fā)話了,他們集體選擇了沉默。
“北蠻之所以連年發(fā)動戰(zhàn)爭,是因為北方乃苦寒之地,資源稀缺,養(yǎng)不活太多的人口,所以通過戰(zhàn)爭掠奪其他國家的資源,來滿足自身所需,可對?”
吳憂的這個觀點沒有人反對,這本身就是事實。
夏皇點頭:“不錯,正是如此,你繼續(xù)說。”
“所謂戰(zhàn)爭,其實就是資源分配不均所致,如果每個人都是土財主,誰還愿意打仗?達達是我大夏的盟友 ,只要我們能供充足的物資與其交易,使其百姓過上衣食不缺的生活,達達便不會背叛。”
財帛動人心,別看一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不屑做派,這種反人性的行為完全是裝出來的。
每天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而且嬌妻美妾在側,這樣的生活難道他不香嗎?
相比青樓的紈绔子弟,吳憂反而覺得他們才活的更真實。
聞言,左御史大笑道:“諸位聽見了嗎?吳憂身為一方父母官,自己的治下災民流離失所,他卻心系外邦,請問吳大人,你是大夏的臣子,還是達達的臣子?”
沒理會左御史,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吳憂繼續(xù)道:“而我大夏四處征戰(zhàn),完全是為了自保,同時也是為了止戰(zhàn)。”
彭有牛一拍霸占道:“說的不錯,正是這個理,那些該死的北方蠻子,簡直可惡至極。”
“我大夏是仁義之邦,從不主動去侵略他人土地,殘殺他國百姓,所以,我吳家的孫子兵法,雖是兵法,卻以止戰(zhàn)為前提,比如,好戰(zhàn)者必亡,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等,皆是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絕不像左御史所言,四處挑起戰(zhàn)爭,生靈涂炭。”
聞言,一眾文武愕然,在武將的觀念里,兵書無非就是排兵布陣,教人怎么打仗;在文臣的觀念里,兵書就是在教一群糙漢如何廝殺。
兵書雖然也是書,武將視為珍寶,而文臣卻棄之如敝履。
吳家的孫子兵法,完全顛覆了文武百官對兵書的認知,這就是站在仁義的制高點,去俯視戰(zhàn)爭,同時也與儒家的思想有相同之處。
難怪連彭有牛這個粗人,對孫子兵法如此推崇,如此看來,孫子兵法被稱為曠世兵書絕無夸大之處。
正在百官這樣想著的時侯,夏皇說道:“的確如此,朕看過兵書,孫子兵法當?shù)钠鹛煜碌谝?兵書。”
彭有牛也附和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