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云宵走出府衙,看了看手里的地契,心里充滿了狐疑,地契足有十多張,而且并不是田契,而是一片片的荒地。
他對這些荒地并不陌生,這些荒地除了樹木值點錢,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地方。
花大價錢買這些地,怎么看都是虧錢的買賣,他不明白父親為何要這樣做。
開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朝廷雖然支持開荒,不過將荒地變成上等的農田,沒有數年之功,完全不可能辦到。
而且將長滿樹木的土地變成耕地,更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怎么看都得不償失。
京都乃京畿重地,寸土寸金,哪怕是荒地,也得花上不少的銀錢,只有得到了府衙的認可,才算真正的將土地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云四海還讓管家大量收購木炭和木柴,價格足足高出市場價的半成。
猜不透父親的心思,云宵搖了搖頭,把地契揣入衣袖中上了馬車。
“駕。”
馬車緩緩駛離了府衙,往城外而去。
云家莊園。
云宵到來時,門外已經停了十幾輛豪華的馬車,這些馬車他并不陌生,是京都各大掌柜的坐駛。
揣摩著父親的心思的同時,云宵下了馬車,朝莊園而去。
來到會客大廳,此時,大廳里坐滿了人,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富商。
“父親,事情已經辦妥。”云宵沖人端坐在主位上,靜靜品茶的云四海行禮說道。
“嗯,坐吧。”云四海微微一笑,示意云宵坐在他的下手空著的位置。
云宵依言,剛剛坐定,李富貴便率先說道:“云大掌柜,賢侄也回來了,你有什么掙錢的路子不妨直說,我們洗耳恭聽。”
聞言,云四海不再賣關子,先對眾人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歉意道:“讓諸位久等,某之過也,不過今日叫諸位前來的卻是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鹽商周大年則笑道:“云兄,這是打算和我們聯手?”
沒有否認,云四海點了點頭:“不錯,諸位,司天監的卜爻先生想必你們都認識,近些日子他的行為有些反常,經常看著天空走神,據我得到的消息,京都很可能會發生天災。”
見眾人要詢問,云四海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近日京都雨水充沛,卻不見落雪,諸位難道不奇怪嗎?”
這個現象的確很反常,而且有很多的人都已經察覺到了,不過并沒有往深處想。
李富貴疑惑問道:“確實如此,如果是以往早就下雪了,這又能說明什么?”
這個問題不僅李富貴想知道,同時在場的眾商賈一樣好奇,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云四海身上。
云四海瞇了瞇眼睛,目光深遂:“如果我沒有猜錯,一場寒流即將到來。”
卜爻在眾商賈的心里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巨大的意義,而吳憂不同,這個時代的奇人異事,在他看來和神棍沒什么兩樣。
和卜爻在醉仙酒家的一次閑聊,卜爻的表現絲毫沒有高人該有的風范,也確實難以讓吳憂產生一絲頂禮膜拜的心思。
吳憂這么想,其他人卻不會如此,至少云四海不會。
云宵驚愕道:“父親,你收購荒地和木柴木炭,是想壟斷京都的木材產業。”
贊許的目光投向云宵,云四海點頭笑道:“確實,不過京都的市場太大,我們一家可吞不下去。”
話說到這里,眾商賈恍然,他們終于明白云四海的目的了,他要聯合眾人壟斷京都的木柴。
如果真如云四海所料,寒流到來,木柴價格上漲,確實能大賺上一筆。
李富貴還有些疑慮,道:“云兄,天災只是你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