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牢房。
見無真道長說的煞有其事,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吳憂和上官素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原本少女失蹤案發(fā)生在寺廟,已經(jīng)非常蹊蹺了,由于古寧寺早就化為塵埃,線索本就難尋。
可是現(xiàn)在,如果無真道長說的是真的,這件案子還牽扯出了道門,那復(fù)雜程度將更上一個臺階。
“吳大人,上官大人,我發(fā)誓,如果我有半點兒虛言,天打五雷轟,永墜阿鼻地獄……”
這誓言已經(jīng)非常毒了,倒不是天打五雷轟,而是阿鼻地獄出自佛教,把一個道門信徒扔進(jìn)佛門的地獄里,下場很難想象。
吳憂擺了擺手:“行了,你繼續(xù)說下去?!?
不管無真道長的話是真是假,吳憂決定先聽他說完,然后自行判斷。
定了定心神,無真道長平復(fù)了一下心緒繼續(xù)道:“其二,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我道門用鼎居多,用爐反而極少,如此大而精美的青銅爐………”
說到這里,無真道長停了下來,目光變得深邃,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回憶。
知道下面的話將揭開青銅鼎的終極秘密,吳憂和上官素見無真道長又是這副神情,二人心里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無真道長依舊神游物外,處在緬懷之中不能自拔,吳憂怒道:“無真老兒,你在不說話,這輩子你就呆在這兒別想出去了。"
"抱歉,我想到了一些過往,失態(tài)失態(tài)?!盎剡^神來的無真道長,歉意一笑,然后道出了青銅鼎的秘密:“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yīng)該是一尊煉丹爐,而且還是級別很高的煉丹爐?!?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吳憂和上官素的預(yù)料,佛家是不煉丹的,只有道家才會,二人的思維一時間還不能消化這個消息。
怔了半晌,吳憂仔細(xì)琢磨無真道長的話,疑惑問道:“煉丹爐還分級別嗎?”
無真道長呵呵一笑:“然也,然也,吳大人你非道門中人,不清楚其中的門道也屬正常,一般的煉丹爐只能煉制普通的丹藥,而像圖紙上做工如此精細(xì)美觀的丹爐,怕是只能煉制仙丹了?!?
這番話聽上去有點兒玄幻,吳憂卻不以為然,煉制仙丹?難道還想長生不成?
想到這里,一道靈光猛然閃過,長生,長生,這個話題吳憂聽說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他語氣帶著顫音問道:“你,你是說煉制仙丹的人想長生?”
無真道長沒有任何遲疑,點頭道:“正是如此?!?
“是他?!币恢眱A聽三人說話朱籬不禁開口道。
在京都,執(zhí)著于長生的人只有一位,蜀王趙元慶。
執(zhí)著于長生和煉制仙丹是一碼事,又完全不是,蜀王自然不會煉丹,而幫他煉丹的正是他一手扶持的長生觀。
現(xiàn)在古寧寺案和少女失蹤,矛頭全部指向了蜀王,又處在這個敏感時期,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想扳倒蜀王只怕不易。
見上官素略顯落寞的表情,吳憂安慰道:“現(xiàn)在案情還不明朗,切勿下定論,我答應(yīng)你,不管兇手是不是蜀王,我都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嗯?!鄙瞎偎攸c了點頭,輕聲應(yīng)道。
“吳大人,我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無真道長一臉期待的看著吳憂。
吳憂搖頭:“現(xiàn)在還不行,本官還需要時間驗證真?zhèn)危绻l(fā)現(xiàn)你騙我………”
聽到前面的內(nèi)容,無真道長略顯失望,可聽到后面的話,他連忙道:“吳大人盡管去查,我等上幾日也無礙。”
和上官素一起出了牢房,吳憂看著一直以來都非常堅強的女子,此時卻像是丟了魂兒般,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話語安慰。
蜀王勢大,就算是夏皇也要讓其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