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有點好奇,如今的你們,對于多多的離開有著什么樣的心情?”
說著唐曉翼還攤開了手,笑著擺出一副沒有防衛的姿態:“我就隨口問問,你們不想說盡可以不回答。”
“我可不覺得你這是隨口問問……”笑面虎……婷婷虛著眼睛。
“現在啊……就感覺心里好像空了一塊,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也沒辦法那么盡興了……”最先開口的居然是虎鯊,顯然他是一邊思考一邊回答,顯得很是磕磕絆絆。
“嗯嗯,是這樣啊。”唐曉翼抱著手臂點點頭,又看向了旁邊還沒回答的兩人,“你們呢?”
“說來很不可思議,但其實感覺和虎鯊差不多呢。”婷婷暫且放下了心中的防衛,無奈地笑著回答了唐曉翼的問題。
旁邊的扶幽點點頭表示自己也一樣:“還好……有浮空城的心理醫生……現在……已經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了……
“但是……查理和多多畢竟是……生活在一起的,又加上……加上查理說的那個……”
“恢復得不錯。”唐曉翼打斷了扶幽,望著夜空拍拍他的肩膀,“但究其根本而言,心理醫生只能起到一個積極的輔助作用,這種傷終究還是需要時間來治愈。”
“唐曉翼?”他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婷婷遲疑道。
“沒什么。”唐曉翼回頭對她笑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讓人愉快的事。”
“但那都是過去,而未來才是最讓人期待、也是最為重要的,不是嗎?”
如水的夜色之下,唐曉翼的眸中似乎蘊著萬千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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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暖黃的客廳燈光溫柔地籠罩著他,卻無法為他帶來半分暖意。
而與之相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握水杯那屬于玻璃的冰涼,而那絲絲涼意順著掌心,正毫無忌憚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洛基。”不知過了多久,查理終于突然開口。
“我在。”洛基趴在查理身旁,用低沉而富有安全感的聲音回應道。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同伴死在面前,而導致他死亡的卻恰恰是我自己……”玻璃杯中顫起波紋,洛基清晰地感受到查理的身軀在顫抖。
“但那只是個悲慘的意外,即便我在場,也不見得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
“但我們不能永遠都沉浸于這件事給我們帶來的悲傷之中,不僅是我們,想必多多也不希望看見這樣一直自責的你。
“我們都為多多的離開感到悲傷,但我們只能繼續前行,而我們能夠把握住的也只有未來。”
“你說得對,洛基。”查理虛弱地笑了笑,但臉色顯然沒有方才那么難看了。
雖然很想直接詢問查理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在心理醫生不在的情況下,洛基也不敢妄自行動。他用毛茸茸的身軀蹭了蹭查理的膝蓋,試圖讓他更放松一些。
心情稍微平復之后,查理捧起水杯,抬眼透過它看向客廳的燈。
暖黃的燈光將無色的液體染得如同閃耀的流金,而這又透過水杯映入查理的雙眼,有如春日的陽光一般溫煦。
查理小啜一口,感受著清涼的水淌過干澀的喉口,頗有些沁人心脾的感覺。
他放下水杯,將視線投向了腿邊洛基一身的白毛,手便不禁有些發癢。
“我可以摸摸你嗎,洛基?”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洛基還是同意了。
也因此,當唐曉翼推開虛掩的門后,看見的第一幅景象便是查理抱著洛基一頓亂摸。
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