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漫長的一瞬間,無數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在查理等人眼前迅速掠過。
盡管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在他們眼前劃過,但那位黑袍人并沒有成功傷害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嘭——”
在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黑袍人似乎突然撞上了一道厚重的墻壁,清脆尖銳的嗡鳴聲震耳欲聾,她的臂刃也被那無形的壁障所彈開。
“啊——!”婷婷的尖叫聲這時才滯后地響起。
然而黑袍人并沒有因此被彈飛,她攀在那看不見的壁壘上,手持臂刃全身肌肉繃緊,以一種無法想象的方式挽回了自己即將飛出的慣性。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似乎是為了驗證什么,黑袍人一手穩住臂刃,一手再度對那無形的壁障發動攻擊。
“哼!”但這次渡并沒有再給她機會,那壁障也直接將她彈飛。
與此同時,渡將槍尖朝下劃出一道分界線,將自己與男性黑袍人分隔開來,他借著慣性轉身后又將槍抬起,直直指向那滯留空中的女性黑袍人。
渡利落地朝空中耍出一道華麗的槍花,隨著幾片褐灰色的羽狀物飛射而出,對方的幾個落點也被盡數封死。
女性黑袍人迅速在空中向后翻轉身體,險而又險地利用臂刃護住自己的要害之處。
然而渡的暗器還是讓她受到了些許傷害——緊身衣破裂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就連黑袍上也出現了幾個裂口。
她堪堪落回了另一位黑袍人的身側,胸膛劇烈起伏,看起來方才那幾個回合對她的消耗不可謂不大。
渡將長槍收歸身側,看上去依舊游刃有余。
兩位黑袍人守在唯一的出口處,將自己的身形全然匿于斗篷之下。
沒有人說話,壓抑的沉默籠罩著這個遺跡。
似有陰云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聚集,一切都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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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攻的黑衣人重重落地的聲音響起,唐曉翼他們才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又重新開始奔流。
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使得他們腎上腺素飆升,心臟快速跳動又使得他們止不住地大喘氣。
婷婷癱在洛基的背上,身體依舊在止不住地顫抖。
地面上的其他幾位男生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互相攙扶著對方,就連唐曉翼也把手搭在了他們的肩頭作為支撐。
他們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要不受控制地跳出嗓子眼,后背也瞬間被冷汗浸濕,指尖冰涼或許與太平間的住客有得一拼。
這種瀕死體驗,他們不想再有第二次。
唐曉翼手握著那把相當于救命稻草的藏銀匕首,一邊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一邊靜靜地觀望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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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并不是我的對手。”渡手持長槍,冷漠地注視著出口處的兩人。
男性黑衣人拍了拍手,完全沒有方才倉皇逃竄的窘迫,他以一種贊嘆的語氣說道:“該說不愧是……”
然而他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打斷了。
“閉嘴。”渡冷聲說道。
“神華有令,默從而行。”另一位黑袍人也終于以清冷的女聲,說出了出場后的第一句話。
自己的話語被兩邊同時打斷,男性黑衣人低下頭,無奈而妥協地嘆了口氣。
片刻后,他又抬起頭對渡說道:“您確實很強,但就憑現在的您,應該也沒有辦法護著他們安然離開這里吧。
“您也知道,這并不是您的主場,時間拖得越久就對您越不利。
“還希望您能慷慨解囊,將‘銀羽之晶’割愛贈與我們。
“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承諾你們的安全,這對您來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