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鵬第一個舉手贊成:“有!”
其他人緊跟著“有,有,有......”
姚欣怡趁人不備,湊到蘇曉剛耳朵:“你得感謝我,回去時我們倆單獨走,你請吃冰淇淋,咱們倆就算一筆勾銷怎么樣?”
姚欣怡從蘇曉剛的臉上,發現在鄭海鵬說出他們家服裝廠地址的一剎那,蘇曉剛反應激烈。猜測下去,蘇曉剛每一次臉上露出驚訝,總能證明他的內心世界波瀾壯闊,很容易被人捕捉他的晦暗一面。
“什么呀,我憑什么請你吃冰淇淋?為什么不是你請我,難道,就因為你是女的?”
蘇曉剛不是不情愿,而是對姚欣怡的話莫名其妙。鄭海鵬侃侃而談,喋喋不休。蘇曉剛趁此機會,追問姚欣怡何德何能令他請客。姚欣怡甜美一笑,對著蘇曉剛咬語。說話時,不免盯著鄭海鵬。
“就憑我通過你的眼神,判斷你媽媽就在鄭海鵬他們家上班。難道這一條還不夠嗎?嗯...”姚欣怡用手擋住自己的嘴,偷偷和蘇曉剛辯解,不是姚欣怡害怕鄭海鵬,而是擔心她跟蘇曉剛接近,鄭海鵬會冷嘲熱諷,加快為難蘇曉剛的步伐。
不想讓鄭海鵬找到為難蘇曉剛的機會,是每一次鄭海鵬同學聚會時,姚欣怡必做的一件事。因為蘇曉剛每一次參加鄭海鵬的同學聚會,前決條件就是,姚欣怡必須到場,這是他對鄭海鵬的唯一要求。
英雄所見略同,鄭海鵬也對姚欣怡定下規矩:只要他組織同學聚會,姚欣怡必須到場。否則,蘇曉剛早已不參加鄭海鵬的同學聚會。或者,姚欣怡認為,鄭海鵬組織的同學聚會,沒有了學霸和校花,那聚會也是走過場。
沒有蘇曉剛和姚欣怡的到場,同學聚會也沒啥話題。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媽媽就在他們家廠里!”蘇曉剛盯著姚欣怡一張臉,被姚欣怡用手將他臉推開。這小動作做得,被鄭海鵬看見蘇曉剛就死定了。不死,也得蹋層皮。要知道,得罪鄭海鵬,放學路上準遇到社會青年對他大打出手。
打完走人,等警察來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面對警察問詢,你連人臉都沒看清楚,又怎么可能回答上警察的問話:打你的人長得什么樣,對方分別有幾個人,手里拿沒拿東西...
諸如此類你說你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只顧抱頭鼠竄,哪里來得及看那些打你的人長得什么模樣,有什么與眾不同的特征?
問題是,人家不給你看的機會。
“猜,我猜的呀!你就痛快回答我,有沒有這回事,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啦。被鄭海鵬看見,又得我來為你說話。”姚欣怡說著,和蘇曉剛拉開距離。不像剛才那樣的湊得沒有距離感,令人窒息。
蘇曉剛端坐著,假裝看著鄭海鵬,表現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手伸到桌子底下,對姚欣怡豎起大拇指。“是的,我媽媽胸前的工牌,就是東海市服裝設計加工進出口有限責任公司。”
姚欣怡點點頭,神氣地將頭劉海往腦后一甩。蘇曉剛知道,那是姚欣怡自信時的標志性動作,代表成功后用習慣的肢體語言最簡潔的表示方式。就在這時,鄭海鵬突然語氣一轉,單刀直入蘇曉剛。
“蘇曉剛,我回答你的話,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鄭海鵬沉浸在爸爸媽媽公司擁有的寶貴財富氛圍里。看蘇曉剛的眼神,帶著難以抑制的自鳴得意。也難怪鄭海鵬三番五次請同學們出來下館子,每個月給鄭海鵬花個三萬五萬,鄭海鵬爸媽眼睛不會眨一下。
在老師眼里,鄭海鵬就是個得天獨厚的幸運兒。
在同學們眼里,他被吹捧為上帝般一樣存在。“呵呵,我的鄭大班長,讓你失望了。我媽媽在東海市一個全稱叫剛小蘇私企老板的服裝廠,不是你說的東海市服裝設計加工進出口有限責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