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剛,看著被自己擊倒的五個人,對著他們從嘴里“呸”吐出一個字,帶著勝利者的滿足,用手擦一下臉上的血汁,彎腰,從地上撿起書包,挎在左肩,滿不在乎的表情,是王者歸來氣勢,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騰空而起的離去。
他剛離開護城河邊,聽到警車鳴笛聲由遠而近。
生怕出事的蘇曉剛,迅速離開現場。他不知道姚欣怡被人打暈之后扔在小巷深處,醒來之后見不到蘇曉剛,映入眼簾的卻是五個鮮血淋漓的打他們的人。姚欣怡相信蘇曉剛被那五個人扔到河里,來護城河尋找,不見蛛絲馬跡。
耳邊傳來警車鳴笛聲,姚欣怡慌不識路,情急之下只有打電話給遠在凱達爾市的爸媽。
她總不能讓年邁的爺爺奶奶為自己擔驚受怕吧?就這樣,得到爸爸的指示,姚欣怡一個人惶惶恐恐趕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點開手機在網上購買東海市去凱達爾市的飛機票。這一會,她滿腦子的警察,警車,甚至時不時出現自己被警察戴上手銬的幻覺。
蘇曉剛知道發生什么,但他對自己怎么被雷電擊中,又怎么突然間擁有無窮大的力量瞬間將五個人擊倒。他只記得自己被人圍攻,也記得姚欣怡為了保護他被老公人架著拖走。他試圖在小巷深處找到姚欣怡,什么都沒看見。
他想掏出手機急忙給姚欣怡撥過去。遺憾的是,姚欣怡在爸媽的安排下到家將手機設計為飛行模式。
蘇曉剛帶著遺憾,回到家。
洗干凈,不讓媽媽謝和平擔心。臨近高考,他不想做些影響自己高考成績的事,即便身上有多處疼痛。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嘴巴被打撕裂的痕跡,熊貓眼,鼻青臉腫還是難以掩蓋。媽媽肺癌中晚期,十多年了。
一拖再拖,治治停停。有錢了,就去住院。沒錢了,再回到家中休養等死。
可能,是菩薩保佑,或者是上蒼的眷顧,十多年前被醫生診斷為肺癌晚期的謝和平,十多年后,小黑皮不但沒死,病情不但沒有加重,反倒稍有好轉。從原來的臥床不起,到現在能下地干些力所能及的活,生活自理絕對不成問題。
蘇曉剛見得媽媽能生活質量,不用說,心里自然高興。
謝和平生活不能自理,蘇曉剛怎么說也得在家里守護媽媽。她有一兒一女,據說,姐姐小時候被爸爸媽媽送到和尚廟。蘇曉剛不止一次來到和尚廟尋找姐姐的下落,可惜的是,他只打聽到姐姐被一對外國夫妻收養。
這一對外國夫妻是哪一個國家,蘇曉剛到現在也沒查出個米和豆子來。有人建議他去紅十字會和福利院尋找姐姐的下落,蘇曉剛一邊要照顧媽媽,一邊要尋找工作。每天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尋找姐姐的事,一拖再拖。
“小剛,你,你臉上是怎么啦?”
謝和平看一眼兒子臉上的傷痕,哪怕他滿臉擠的都是微笑,還是被謝和平發現。她急忙走過去,心疼的用手撫摸著兒子臉上的傷痕,無意中,觸碰蘇曉剛的胳膊,蘇曉剛痛得齜牙咧嘴:“啊喲!”他迅速止住從嘴里冒出來的因為疼痛發出的聲響。
“哦哦,媽媽,不要緊,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著護城河里的魚,忽視高低不平的水泥路。腳下一跐摔了個狗啃土,臉上、身上被摔痛了。哎呦,我都嚇暈了。真的骨頭摔斷了,眼見著就要高考,怎么得了!”
強裝笑顏,蘇曉剛盡量在媽媽面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身上被狼牙棒打出來的累累傷痕,每走一步,如同針扎指尖。“啊喲,兒子以后走路要多加小心。現如今馬路上車子多得很,稍不留神就是一場車禍發生。
以后,咱們走在路上,特別是橫穿馬路,再也不能開小差。左右前后,要巡視個遍,聽到嗎兒子?”謝和平拍拍兒子肩膀,雖然不是虎背熊腰,一米七八的身材,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