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說三道四,也太不注重論資排輩了吧?鄭志學仿佛領會到自己用這種語氣跟爸爸講話,有點過分。
但他也不知道用比這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節骨眼下他爸爸鄭國強所遭遇的一切。要說錯,當然爸爸鄭國強不可推卸。可蘇天劍作為主要的領導人,他死了,那些曾經幫過蘇天劍忙的人,在鄭國強面前人家是矢口否認。
這幫平時要吃要活要包煙的人,關鍵時刻一個個變成縮頭烏龜。
所以,薛峰帶著巫小青第一時間來找鄭國強,哪里是薛峰什么真實意圖。
在薛峰的背后,有著那幾位被蘇天劍設計陷害巫小青而牽連的人。
特別是海關與蘇天劍的上司這一塊,是塊難啃的骨頭。薛峰這個人擅長見風使舵,啃這樣的硬骨頭只是為了得到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律師費,他不想被崩掉牙齒,更不想為了巫小青與這幫人撕破臉皮。
何況,自己也是在東海市落腳,老婆孩子都在東海市上班上學。鄭國強對薛峰打電話給自己約時間,就知道背后不那么簡單。
“這幫家伙老謀深算啦!什么你是受益人?他們沒得你好處嗎?蘇天劍難道就沒給他們好處費?得了唄,叔叔,不要忘了,他們也是受益人啦!推脫其詞,無非是將矛盾的重點轉移到你的頭上。
嘿嘿,誰讓你是大財主呢?賠吧,但愿事情到此為止;不賠,嘿嘿,叔叔,你相信我的判斷,所有罪過將會全部歸咎到你的頭上。賠了夫人又折兵,小命不保,不是聳人聽聞。蘇天劍之死,名義上是死在大牢里,法醫鑒定結果為酒精肝。
也只有你們東海市人相信他們的鬼話,酒精肝是一朝一日形成的嗎?
在大牢里才三年,蘇天劍天天喝酒了嗎?
說是到了大牢里才發現他有酒精肝,他又不是殺人犯,申請保外就醫不可以嗎?憑蘇天劍這樣身份的人,申請保外就醫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可是,蘇天劍明知道自己身體患有酒精肝,有惡性轉化的可能性,他不知道申請保外就醫嗎?
連姚欣怡爸爸和媽媽都想得到是有人買通大牢里某些人,對蘇天劍下手。要我說,蘇天劍不死,得到他好處的人就多一天不得安寧,只有死人才是信得過的人,活著人永遠都不會守口如瓶。”
鄭海鵬帶著情緒,對鄭國強的話予以糾正。但是,他又不能深說。叔叔就是叔叔,年紀越大,反倒自尊心越強。
感覺自己講話有些不妥的鄭海鵬,急忙給叔叔碰杯喝一口。
鄭國強抿嘴苦笑,他搖搖頭,點燃一支煙,深情的望著鄭海鵬。“你不知道東海市的情況,你爸爸媽媽肯定不會生疏。她們倆選擇在凱達爾市,不是社會上流傳的那樣,僅僅是為了害怕賺的錢不干凈,怕秋后算賬,不得已才攜資產外逃。
實質上不是這樣的,東海市的營商環境令人啼笑皆非。敲鑼打鼓把你請過來,千方百計地再把你算計走,背后都是利益的驅使知道不?”
“當然知道,在哪里都有這樣的人,凱達爾市也不例外啊?我不敢說叔叔你對國外的不了解,至少,你對凱達爾市不是那么熟悉。人家哪里可是以規章制度說了算。”
鄭海鵬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一口西湖龍井。
鄭國強辦公室的西湖龍井,可不是市場上龍井茶。他的茶都是供貨商從清明前一個禮拜從茶樹上采摘下來的明前茶樹芽,經過手工翻炒而得。正常情況下,明前一個禮拜左右的茶樹芽炒好晾干之后,少說在千元以上一斤。
鄭海鵬傳他爸爸媽媽的代,對咖啡、紅酒一類的飲料除非在國外,或者在招待外國人的情況下才能依阿取容,曲意逢迎。
來到東海市,喝到明前茶,對鄭海鵬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久違了,明前茶!他貪夢的喝在嘴里,不由自主的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