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代表著一個人真正的死亡。因為,他完全從人類的記憶中消失。因而,我們說人類的最后死亡,既不是腦死亡,也不是生理死亡,而是徹徹底底的社會死亡。針對蘇筱羽提供的資料,他弟弟既然被診斷為腦死亡,為什么還要移植心臟?能移植器官的絕對不是具有代表性的腦死亡,亦或是生理死亡。器官都衰竭了移植還有個什么用,滑天下之大稽。
薛峰這才知道蘇曉剛打電話讓他來的目的,不過,薛峰開始沒有注意到蘇曉剛跟蘇筱剛之間的一字之差。
算起來,蘇筱剛跟蘇曉剛同年同月出生,唯一不同的地方即是蘇曉剛出生在夏末秋初的金秋十月;而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出生在三月陽春。蘇筱羽比她弟弟大十六歲,弟弟出生,她媽媽屬于高齡懷孕生下她弟弟。那蘇曉剛送走的那個姐姐,是不是也是跟蘇筱羽差不多大呢?那倒不至于,因為蘇云飛跟謝和平結婚時,已經是晚婚了。二十七八歲才結婚生子,當然是屬于社會大青年男女。晚婚晚育,那一定是國家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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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聽了倒吸一口寒氣,有些案子不是所有律師都能接官。弄不好,把自己搭進去,一落千丈。
他點點頭,對蘇筱羽的話表示認可的同時,不是表態去接管蘇筱羽這個案子,而是詢問蘇曉剛對蘇筱剛的了解。“唉,蘇曉剛,我跟你接觸也不算少吧!怎么就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件事?包括姚欣怡,你們姚總總說對你百分百了解,她知道你有一個一字之差的哥哥,還有一個姐姐?哦,好像有一次聽她講起你們家的事,你有個送人的姐姐,她跟你開車去過和尚廟去找過是吧?”薛峰突然想起有關于蘇曉剛家事。
那是因為,薛峰始終對被打的蘇曉剛下落存有不祥預感。有時候,在睡夢中夢見蘇曉剛被打的滿臉是血找到他們家要跟他算賬的鏡頭將他從沉睡中多次驚醒。
卻原來,自己打聽到的腦癱蘇筱剛,并非是被他們打的蘇曉剛。這就奇怪了,既然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不是被他們幾個人打的蘇曉剛,那么,跟姚欣怡形影不離的蘇曉剛便是被他們打過的蘇曉剛了毋庸置疑。可是,蘇曉剛見到他們怎么沒任何什么反應?難道,是因為蘇曉剛被打之后,對在高中時候的記憶全部遺忘了?薛峰思量著,只有這么一個解釋。心里有病,得有心理醫生來解決。他猛地對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感興趣,所以,想從蘇曉剛找姐姐的時候橫刀直入他多年以來的不解的迷。
"哦·,有過。只是,只是她們總說我不是高中時的蘇曉剛,我不明白她們是什么意思。在她們的追問下,不得已,只有說出我們的家史了。啊呀,那老和尚都死了多年。小和尚都說記不清被誰領養了,但的確有這么回事。所以,我那個被爸爸媽媽送走的姐姐,真的不知道去向。福利院有人說是被外國人領養了,她們讓我去福利院調查存根。福利院的人也換過幾茬,沒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所以,不了了之!"
蘇曉剛說得非常輕松,他根本沒有找姐姐的打算。即便找,那也是在爺爺奶奶沒有去世前,曾經不止一次的督促他去和尚廟找過。
沒有結果,只得放棄!再說了,過去這么多年,誰還有心思去尋找送人的姐姐。能把母親的病治好,是他蘇曉剛唯一的期盼。只可惜,母親謝和平的病好不了,也死不掉。每年發幾次,住院治療一兩個禮拜也就恢復生活自理,已經是燒高香了。"那......你這位姐姐在哪高就啊?"薛峰不好直接提問蘇筱羽,他旁敲側擊,從蘇曉剛身上著手,想得到蘇筱羽現在是什么身份。薛峰這個人聰明著呢,請他打官司,得了解一下當事人有什么背景。
不要碰到硬茬,一旦碰到刺頭你哪怕百分百正確又能怎么樣?
他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何況,像蘇筱羽弟弟這樣的官司牽扯到醫院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