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明身份人追殺,你不要向我求助就是英雄好漢,我希望你做個頂天立地大男人。而不是現在的開女人養著畏手畏腳。哼!"
說完,姚欣怡假裝不予理睬蘇曉剛。
她閉上眼,似曾閉目養神。
表面上露出一副隨便蘇曉剛怎么做,她都無所謂的樣子。蘇曉剛露出一絲尷尬的笑,那種既不愿意接受當下,但又牽絆著許多不舍跟糾結。
明知道姚欣怡對他沒有五年前強行聘用他那份執著,反倒逐年有些感情疏遠。而他,對姚欣怡則越發離不開的感覺令蘇曉剛難以自拔。他承認窮人志短,心胸狹隘。
目睹爸媽平庸而又無奇的生活經歷,蘇曉剛曾經幾何選擇終身不娶。作為普通人,不能享受同等社會資源冤屈,以及與生俱來具有一種被壓迫感和自卑感始終圍繞蘇曉剛。
假若自己成家之后,生出來孩子也跟自己一樣,究其一生為生存二字辛酸勞碌,將下一代帶到這個世界依然像他爸爸媽媽一樣經受無盡的苦難折磨,請問生他何用?
難道僅僅是為了完成世代繁衍被統治,亦或是被奴役充數字嗎?
他不想自己的下一代像他爸爸媽媽一樣為了生下他,不惜違背計劃生育。東躲西藏,勞民傷財。以至于將姐姐剛出生三天就被逼送人,蘇曉剛每一次被人提及此事心里總一種負罪感。
他在想:假若不是所謂的傳宗接代概念根深蒂固在人們的認知里生根發芽,可憐的姐姐蘇小蕾怎么可能被剝奪跟他一樣來自父母身邊的愛?
憑他大腦記憶,滿腦子麻將撲克牌穿梭來往。
曾經不止一次在媽媽謝和平督促下,他去過蘇家灣的和尚廟打聽多次。當初小和尚現在已經是和尚廟方丈,他告訴蘇曉剛,的確有一個嬰兒被師傅送給外國人。
方丈匯智建議蘇曉剛去福利院打聽。
二十多年前的事,福利院搬遷重建資料丟失好多次,哪里還找得到二十多年前的記事。
加之福利院這樣的社會公共服務機構,領導階層管理能力低下。責任心純憑管理部門嚴查死守才能做做儀式,糊弄過去。很多必須管理條例,以形式主義而告終。
因而,蘇曉剛在現任福利院管理人員接待他時,以一種不待見的應付態度,三言兩語被打發,掃興而歸。
偶然,在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聽到前來看望姚欣怡的鄭海鵬一行人提起,大腦本無更多有關于自己還有個姐姐記憶,重新又被點燃。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他想起來媽媽多年前要他去和尚廟找姐姐的事,二者聯系起來回想,蘇曉剛頓感鄭海鵬今天講的話具有針對性。
他將自己記憶里的儲存重新捋一捋,并沒有發現自己跟鄭海鵬有過多接觸信息。即便他認為鄭海鵬矛頭直指他,不過是來自身心感官自然反應。是人都有過被別人看不慣,自己也看不慣別人的經歷。
所以,他才臨時決定帶姚欣怡回家,將他有個姐姐來歷,希望再聽一遍媽媽的解釋與回憶。
"姚欣怡,到家了。"蘇曉剛停好車,三條巷蘇家灣208號就在眼前。
老區新建,蘇曉剛他們家不在拆遷范圍。在老宅基地上面,蘇曉剛僅僅是用自己在姚欣怡克利集團公司上班打工工資,除部分為母親治病以外,其余都用在房屋裝修上。
對蘇曉剛他們家,姚欣怡不算是陌生人。
她曾跟著謝曉梅和蘇小妹三個人來找過蘇曉剛母親謝和平一次,憑她們仨當時判斷,發現蘇曉剛他們家不像是原來那個同學蘇曉剛的家。
聽說蘇曉剛他爸媽以打工帶做小買賣為生,父親蘇云飛遭遇意外身亡之后,蘇曉剛讀高中的費用連同學校補貼總算勉強讀完高中。
高中之后,誰也不知道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