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他是如何克制,才忍住了沒有抱緊葉傾嫣。
八年前那一次,早已讓他明白,她只當(dāng)自己是長輩而已。
而自己…
最初救下葉傾嫣之時,那時他對小孩子的葉傾嫣也是甚無感覺,只奇怪這孩子竟是能讓一向冷心冷肺的自己幾次心軟,其他便再無感覺。
可后來…
是何時呢?
他越發(fā)越無法自控,越發(fā)越心系于她,甚至超過了自己想象。
只是每每想起八年前那一次…
便只能極力克制!
他從不去觸碰那不該觸及的底線,從不正視自己對葉傾嫣的感情。
仿佛,他們便真的只是親人。
可今日,他眼見外面烏云密布顯然是要下雨,便心頭一緊,亂了心神。
顧不得其他便匆忙趕來了葉府。
果然見葉傾嫣眉目緊閉,額頭布滿細(xì)汗,一看便知是夢魘了。
他坐在葉傾嫣的床塌旁,心疼的抬起手想撫平她的眉心。
誰知她卻是猛然坐起,撲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猝不及防!
他身子一僵,便只想抱緊葉傾嫣,告訴她,有自己在,她無需再怕,他會為她血染復(fù)仇之路,為她鏟平所有荊棘。
只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一次…
葉傾嫣今日之舉,也不過是夢魘罷了。
而在她心中,自己一直都只是親人,是長輩。
他又怎能…趁人之危!
在葉傾嫣心里,她對自己的感情是感激的,純凈的。
自己于她,是恩人,也是親人。
可自己這一顆本就千瘡百孔,染血無數(shù)的心,在遇到她以后,在對她生出了這等齷齪的心思以后,想來,便更是銹跡斑斑,潰爛的徹底了。
若讓她知道,她視為親人的自己,竟是對她生出了這種感情,或許,她會厭惡,會永遠(yuǎn)逃離自己吧。
對于葉傾嫣,他做不到傷害,更不想離開。
便只能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將那抬起的,準(zhǔn)備摟住葉傾嫣的雙手,扶在了她的肩頭。
輕輕將她推開,千言萬語便只能道一句…
莫怕。
那句‘我在’,他實在少了些資格。
雨不停歇,君斬并未躲避,任由水串成線淋濕衣襟,水滴沾染他垂下的睫毛,視線變得模糊,心也隱隱作怪,似痛非痛。
第二日一早。
葉傾嫣醒來后見房間已空無一人,也不知那人何時離開的。
叫來默溟問道“去過嚴(yán)府了”。
默溟點頭道“嗯,只是不知,那梅姨娘能否按信上所做”。
“無妨,她會的”,葉傾嫣說道。
從葉傾嫣第一次出府引穆紹傳而來之時,一切便就是計劃好的。
葉蘭雪的表哥,孫侍郎的嫡子孫祥帆,京城之中人人皆知是個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可是出名的很呢!
而艷香樓,正是那孫祥帆每日必去的地方!
葉傾嫣早就查清楚孫祥帆的喜好,便是算準(zhǔn)了時間出去的,而她之所以挑上了雅月樓,便是因為雅月樓正好臨近艷香樓!
孫祥帆每日這個時辰去艷香樓,就定會看見穆紹傳。
即便是孫祥帆不抬頭看,葉傾嫣也有辦法引他注意,讓他看過來。
他見穆紹傳與女子在一起,不用想,定會去告訴葉蘭雪的!
到時再由默溟隨口說,出自己也是去了雅月樓用膳,以葉蘭雪的多心,不出三日,她定會跟上自己!
后面的事便就簡單了。
引葉蘭雪去城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