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會發落了默溟,斷去葉傾嫣的一條手臂。
可誰知
葉傾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老爺便就輕輕放下了?
就在孫姨娘驚訝不甘的目光下,葉傾嫣卻是再度開口。
葉傾嫣面色冷冷清清,朱唇輕啟,說道“這簪子,是我娘的嫁妝!”
一句話,孫姨娘如遭雷劈,定在了原地。
也成連也是無比震驚,看著葉傾嫣驚訝道“你說什么?!”
葉傾嫣緩緩上前幾步,一字一句道“這絞絲文玉簪,是我娘親的嫁妝!”
葉成連聽后一把奪過了孫姨娘手中的半截簪子和碎塊,不可置信的看著。
玉簪是尾部墜地,所以簪子細尖部位還能看出絞絲紋路,玉質也是極好的,淳華的羊脂玉,白凈細膩。
只聽葉傾嫣繼續說道“這簪子在我娘的嫁妝單子上有注,京兆尹府那里也有備份,父親一對便知!”
孫姨娘簡直震驚的無以復加。
她怎么知道!
葉傾嫣怎么會知道!
這簪子的確是袁曲畫的嫁妝!
袁曲畫死了以后,她的東西自然被掌家的自己吞了,況且,袁曲畫既嫁到了葉府,她的嫁妝就理應是葉府的東西,她自然可以隨意使用。
只是
當年葉傾嫣只有七歲!
七歲的孩子怎么會記得住這些?
別說是嫁妝的樣式了,葉傾嫣現在怕是連袁曲畫的樣子都記不住了吧!
她到底怎么會知道的!
葉蘭雪一直很喜歡這支簪子,便就一直戴著,甚至于葉成連都沒有懷疑過這簪子是袁曲畫的嫁妝,便一直以為是雪兒自己的。
葉傾嫣又是怎么知道的!
孫姨娘根本就沒有想過,葉傾嫣會知道這簪子是袁曲畫的,畢竟,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記得什么呢!
如今被葉傾嫣說出來,孫姨娘已經完全愣在了原地,根本不知該如此應對。
這時默溟冷笑道“一個姨娘生的庶女,竟然敢將府中主母的嫁妝據為己有,還一戴就是這些年,這相府的規矩,可真叫奴婢大開眼界!”
葉成連氣的渾身發抖,卻是不敢拿默溟如何,對于千悒寒,他是比對景琰帝還畏懼的。
片刻,葉成連回手便‘啪’的一聲打在了孫姨娘的臉上。
這一下太過突然,孫姨娘根本沒反應過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成連,含著淚道“老老爺!”
當時她將袁曲畫的嫁妝收到府中庫房,那葉成連也是點頭首肯過的!
如今竟然是
葉傾嫣卻是明白葉成連這一巴掌的意思,無非是要保住自己的名聲罷了。
但凡高門大戶,哪個會惦記嫡妻的嫁妝?
豈非辱沒了男子的錚錚傲骨?
只要是有些尊嚴的男子,也是不會吞掉女人的嫁妝!
可偏偏他也成連就沒這份傲骨和尊嚴,寵妾滅妻,將嫡妻的嫁妝全部照單全收,這若是讓同僚得知,那便真真的要被人笑道大牙了。
葉成連怒道“之前不是就叫你派人將畫兒的東西送去欣澤院么!竟是落下了這支簪子,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如此馬虎!”
隨后葉成連說道“嫣兒,你母親的嫁妝,這些年來為父一直放在庫房里,這日后,也是要給你當作嫁妝的,想來是雪兒年幼時瞧這簪子漂亮就誤拿了,過幾日我再補給你一個就是”。
此事絕不能傳了出去。
葉傾嫣心中冷笑。
明明是故意私吞,竟是被葉成連一句馬虎誤拿就輕松揭過了。
況且
葉傾嫣攥了攥手,心中微微酸澀。
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