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際,絕美的猶如君斬的眸子!
黑暗神秘,卻璀璨無比!
心里是說不出的舒心。
君斬即是千悒寒啊!
沒有被騙的失望和怒氣,反而,是得知真相的竊喜和滿足。
葉傾嫣莞爾一笑。
看吧,君斬,總有一日,我會憑我之力,查出你所有秘密,讓你于我面前,再無遮掩!
葉傾嫣正想著,只感覺身后有人出現,想起今晨千悒寒的話,本以為是他來接自己了,含笑回身,卻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秦然。
微怔,暗道他怎么來了。
秦然卻是冷在了原地。
他千想萬想未有想到,葉傾嫣竟是會笑著轉身。
月光下,一襲白衣,出塵脫俗,唇角含笑,眸若星河。
“不知三皇子來我葉府有何貴干?”葉傾嫣冷聲說道。
再一看去,那眉目如畫的笑意魘魘已然褪去,恢復了以往清淡如水的模樣。
秦然心下失落,卻是溫潤而笑“今日葉小姐生辰,月明星稀,不知可愿對飲一杯?”
說著,秦然背后的手抬起,竟是拿著一只酒壇子。
葉傾嫣一怔。
這人
半夜三更竟是來找自己飲酒?
只見秦然打開那壇酒,酒香淡淡傳來,香氣四溢,竟是從開始的淡香,變的越來越濃烈馥郁。
葉傾嫣勾唇一笑“倒是好酒!”
秦然這人,溫雅如玉,看似無害,卻心思透徹,細膩聰慧,只是,他其實并不像一國皇子,身上并無那種爭強好斗,陰暗謀算之氣,反而是磊落跌蕩,待人倒也是存著幾分真心的。
比起那些看利益攀交情的人,倒真是好上許久。
起碼幾次相處,葉傾嫣并不討厭秦然,他也的確從未害過自己,反而都是傾力相助的。
葉傾嫣走到石凳上坐下,拿起一杯酒飲下,當真是唇齒留香。
“秦公主眼下已經離開景琰了吧”,葉傾嫣問道。
秦然溫和道“算著日子,眼下應該出了景琰境地了,若回到青原,恐怕還需半月有余”。
秦然看向葉傾嫣,有些抱歉道“之前若瑜多有不敬,還望葉小姐莫要計較”。
葉傾嫣隨意道“秦公主孩子心性,凡事率性而為,倒是難得”。
也就是說,不曾與秦若瑜一般見識了。
秦然苦笑。
秦若瑜其實年長葉傾嫣幾歲,可氣度卻是與葉傾嫣相差甚遠。
若秦若瑜能有葉傾嫣一半的聰慧心性,他便也省心了。
“葉小姐”
秦然說道“凌祁局勢復雜,不比景琰,攝政王勢大,的確是無人可比,更是最好的棲息之所,只是”
秦然苦笑道“高處不勝寒!”
葉傾嫣抬眸。
這位秦三皇子,倒是看的通透!
他知世人所知,自己是和親公主。
卻也知世人所不知。
便是千悒寒待她不同!
想來秦然是看出了千悒寒待自己不同尋常,便以為自己是因此,才同意去凌祁的吧。
秦然是在提醒自己,千悒寒固然無人可及,也固然可以護自己周全,可畢竟是一時的。
千悒寒眼下護著自己,卻未必會永遠護著自己!
況且高處不勝寒,自己與千悒寒走的近了,自然會招來更多嫉妒。
到時,防不勝防!
所以攝政王妃給這個位置,未必好坐!
葉傾嫣無奈。
秦然只是其一,卻不知其二。
千悒寒確實待自己不同,卻并非是要娶自己為妃,不過是因為他是君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