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嫣會武功,卻也是明白了。
片刻,他拍了拍葉傾嫣手背,跪下對景琰帝說道“陛下!老臣肯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眾人十分理解袁老將軍,照葉傾嫣所說,那信是孫姨娘八年前親筆所寫,而那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的,是當(dāng)年袁曲畫的死因!
竟然正是葉成連所為!
當(dāng)年袁曲畫進香途中遇到的劫匪,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葉成連刻意買通找來的土匪!
事后那些土匪便拿著葉成連給的銀票遠(yuǎn)走高飛,也不怪袁府怎么找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已經(jīng)身為丞相,不需要袁曲畫和袁府的幫助了!
再者,袁曲畫一死,他便可以故作癡情,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當(dāng)真是如何的重情重義情深不移,以此來成全自己的名聲!
而這般就已經(jīng)夠讓人震驚、唾棄鄙夷的了,可葉成連不顧袁曲畫的性命,竟是連葉傾嫣都要殺死!
這簡直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前些日子,有四殿下親手殺死親生女兒,讓人膽寒不已,眼下,竟是又出現(xiàn)葉成連買兇殺女!
穆司賢那個,說到底只是剛剛出生的嬰兒,并沒有什么感情可言,可葉成連可是將葉傾嫣,有血有肉的養(yǎng)到了七歲啊!
那可是七年的父女之情啊!
這是要何其很辣,何其冷血,才能下得去手啊!
何其可怕啊!
霎時,眾人只覺得遍體生寒,看著葉成連的眼色,簡直像看這一個怪物!
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怎么可能做出這般狠戾,可怕,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呢!
葉成連更是震驚不已,只感覺一陣冰寒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要將自己冰凍殆盡。
不!
不可能的!
孫彩雯怎么會寫這么個東西!
當(dāng)年,自己殺死袁曲畫的事情,也是她推波助瀾的啊!
卻是只聽葉傾嫣說道“陛下,據(jù)這信上所說,孫姨娘當(dāng)年見我父親謀劃殺死娘親和我,那般冷血,毫無猶豫,當(dāng)時她便覺得可怕,生怕有一日,若是她做錯了什么,父親也會像對待娘親和自己一樣的對待她,便寫下了這封書信,若真有那么一日葉成連將她殺了,那么早晚有一日,這封書信會大白于天下!”
眾人聽后皆是暗暗點頭,十分理解孫姨娘的這般作為,就葉成連這般,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殺死的人,誰能不害怕,不擔(dān)心,不早做準(zhǔn)備。
葉傾嫣頓了一下說道“小女以為,孫姨娘當(dāng)時許是想,若她能平安活到白首,便會毀了這封書信吧,可誰想到,八年以后,小女竟是回來了,還將這些東西都要了回來,這如意耳尊,自然也到了小女這里!”
她看了看葉成連,冷聲道“而今日,不知為何,府上突然來了許多官兵,到了葉府就將府里的東西都搬走了,小女心下疑惑,擔(dān)心這些人會動亡母的嫁妝,便想著將這些東西收進欣澤院的小庫房,誰知不小心打碎了這如意耳尊,才看到了里面這信”。
葉傾嫣朗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望陛下,還娘親一個公道!”
葉傾嫣這一番說辭,眾人都是明白了。
葉成連當(dāng)年設(shè)計殺死袁曲畫和葉傾嫣,孫姨娘是知情的,她當(dāng)時很害怕,害怕日后會重蹈袁曲畫的下場,便寫下了這封信,藏在了袁曲畫的嫁妝花瓶內(nèi),左右袁曲畫已經(jīng)死了,這花瓶也不會再有人動了,自然是會一直在她那里放著。
可誰知八年以后,葉傾嫣卻是回來了!
搬走了袁曲畫的所有東西,而年頭太久,孫姨娘想必也是將這封信給忘了。
而今日,陛下搜查葉府的舉動嚇著了葉傾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