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景琰帝終是緩緩坐了下來,說道“攝政王,此人混進宮宴,顯然是目的不純,還望攝政王莫要輕信間人!”
千悒寒的卻是看向了葉傾嫣,顯然是并未打算再理會景琰帝。
只見葉傾嫣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凌州百姓,不是死于那場瘟疫么?而后因為官銀被劫走,才造成了凌州的這般慘境”。
那人憤憤說道“凌州的百姓的確是死于瘟疫,可若不是朝廷放棄了凌州,若不是陛下這般黑心狠辣,凌州的百姓根本不會全都死了,當年凌州被封閉的時候,還有大半的百姓活著,那里面,甚至還有許多是健康的人??!”
有些激動,那人竟然是哭了出來,加上他那弱不禁風,仿佛長年營養不良的瘦骨嶙峋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生不忍。
葉傾嫣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剛要做聲,卻聽見景琰帝厲聲道“胡言亂語!當時凌州的瘟疫不可控制,朕派去了太醫院十二名太醫都束手無策,甚至于連他們也染上了瘟疫,此事無人不知,豈容你在這里胡亂攀咬!”
那人聽后卻是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笑了許久,他終于是胡亂擦了擦眼淚,說道“陛下,當年凌州是怎么回事,難道還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么!”
說著,他竟然是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臟污,只見里面他那臉上也不只是涂了什么發黑的東西,擦去之后,竟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顯然比方才白凈了不少。
而后,他竟是又用力揭下了下顎上的胡須,待那臉上的淚痕和那涂抹的東西都被擦掉之后,便露出來一張還算清秀,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并不算很老的臉。
只是
那滿目滄桑和那瘦弱的身型,不難瞧出他受了不少的苦。
而這張臉
眾人震驚了!
魏渲!
魏太醫!
這
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不可能的!
怎么會是他!
魏太醫不是早就死了么,是死在了
眾人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魏渲。
他他是死在了凌州!
禮部侍郎賈祿猛然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卻又帶著些激動和欣喜的看著魏渲。
他與魏渲自小便是好友,而后他步入仕途,他醫術精湛入了太醫院,二人也算是同朝為官,互相扶持,互相鼓勵。
而后
而后凌州瘟疫,魏渲主動請纓去了凌州,本以為平息了此事魏渲就會回來,可誰知
誰知他竟是再也沒能回來!
連尸首都沒能入土!
而后賈祿為魏渲錄了一個衣冠冢,每年在得知他死訊的那一日為他拜祭。
可他如何都沒有想到,魏渲竟然
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眼下,與他同樣震驚的還有景琰帝。
景琰帝則是直接從椅凳上站了起來。
不可能的!
凌州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不可能還有人幸存的!
更何況,竟然還是
竟然還是太醫!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只聽魏渲說道“陛下,你沒想到吧,我沒有死,而且還逃了出來,其實當年,我與趙太醫崔太醫,已經研制出治療瘟疫的藥了,可是呢”
“哈哈哈哈”
魏渲哭笑道“可是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們的陛下竟然會拋棄我們,拋棄整個凌州的子民!”
景琰帝渾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