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為何曲妍總覺得,那人剛才看自己的目光中帶著嘲諷!
眾人見此,雖然顧及著曲妍的身份,可也實在是瞧不上這等一朝升天便雞犬不寧的人,只好紛紛說道“三小姐,你也莫要生氣,眼下哪里有人及得上薛公子優(yōu)秀呢,既然曲府家事未了,我等便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薛公子乃人中龍鳳,哪里是方才那位公子可及的,真是恭喜三小姐了,那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曲妍見眾人紛紛離開,雖是嘴上說的好聽,可卻是連一個扶自己起來的人都沒有,簡直氣的牙癢癢。
今日設(shè)宴,她本是要毀了曲采馨的名聲,可誰知道半路竟是殺出這么一個人來,曲采馨的名聲非但沒有影響,自己竟還挨了打!
氣死她了!
真是氣死她了!
“啊!”曲妍氣的大喊出聲,可怒意和憋氣之感一點也沒有消散,仍然是
他到底是誰!
定親?
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曲采馨怎么可能定下親事了呢?
就算是商賈,難道就愿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么!
曲采馨怎么可能還嫁的出去!
好好好!
曲采馨,你竟敢當(dāng)眾給我難看,還有那個男人,竟敢對自己動手!
她定要讓薛錦卓查出那人的身份,若當(dāng)真是商賈之家,她定要將毀了他的家業(yè)不可!
曲妍眼中閃過一絲狠惡,卻是不知,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此時。
那人卻是并未帶曲采馨去常青院,而是直接出了曲府。
曲采馨一路上默不作聲的跟著這人,出了曲府便掙脫了他的手,低著頭不做聲,心里卻是有些委屈。
她很感謝這人解了她的困境,如若不然,方才她被曲妍那般冤枉,是當(dāng)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可
他說與自己定了親,且下月十八便要成親了!
曲采馨方才看著他那一臉認(rèn)真,幾乎都信以為真了!
可眼下
他說要帶自己去常青院見祖母,卻是直接帶自己出了曲府,顯然是因為,他不能真的去見祖母,更不是真的與自己定了親!
方才他是因為要幫自己解圍,才那般說辭的!
曲采馨自然不是怪他,畢竟,哪里會有人愿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呢。
可她心里的酸澀和失落,竟是如何也消散不去。
且他這般說辭,自己下月十八,要去哪里找個男子來成親呢?
豈非是讓她更加難堪。
眼下,這人在前面走著,始終邪魅帶笑,仿若心情大好。
而曲采馨垂頭跟在后面,掩飾住自己失落,卻是咬著唇瓣,不難看出有些委屈。
二人不執(zhí)一詞,竟是直接走到了鏡濘湖。
白日的鏡濘湖十分清冷,街上人少是其一,主要是沒有夜里那燈火闌珊的美景,自然是吸引不來多少人的。
而此時,岸邊停靠著一直船舫,不大,想來只有八米之長,可仔細(xì)看去卻是頗為華貴,四角皆掛著繡紋青鳥上天的紅燈籠,船身皆由年舊的杉木所制,十分耐用貴氣。
這畫舫停靠岸邊,比起四周那寥寥無幾的一葉方舟,自然是有些突兀。
正當(dāng)曲采馨微思,這畫舫竟是如此漂亮的時候,這人已經(jīng)輕牽著她的手,大步走了過去。
曲采馨有些發(fā)懵,直到這人一腳踏入了畫舫,曲采馨才回過神來,趕緊拉住了他,說道“公子,這畫舫”
這人卻是笑道“是我的!”
“啊?”曲采馨一怔,似是沒懂。
這人更是覺得可愛,拉著曲采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