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就是來退親的,可對此薛鵬還能說什么呢?
就自家這門第,他哪里敢高攀一品的尚書府?
之前曲采馨那親事是老太太定下的,且那曲采馨什么都聽曲老夫人的,性子也頗為內斂,可顯然,這個曲妍是個有主見的!
他又如何能巴著人家尚書府不放呢。
自然是點頭同意了。
而薛夫人在一旁聽著,直到最后,才問了一句“曲大人,曲夫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文不當問”。
曲廉義還好,畢竟這親事是早就定下的,對于退親之事,他多少是覺得有些理虧的,便客氣道“薛夫人請講”。
白芊卻是瞧不上這薛夫人!
一個少卿的夫人,哪里能與她尚書夫人相比?
若不是薛錦卓鬧了這么大的一個烏龍,被選上了狀元,她當初如何會與這等卑賤之人笑臉迎面的說話?
一想起上次自己討好的面孔,白芊便覺得羞辱,越看這薛夫人就越不順眼。
可曲廉義都已經這么說了,她便只能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只聽薛夫人問道“這退親一事,不知是曲大人和曲夫人的意思,還是曲三小姐的意思?”
還未等曲廉義作聲,白芊就不悅道“就你那兒子,資質平庸,才學寡淡,哪家的女子會愿意嫁給他!薛夫人是當我的妍兒傻了不成?”
這個薛夫人簡直自不量力,什么誰的意思,自然是全府人的意思!
難不成她的妍兒傻么,要嫁給一個廢物!
曲廉義拽了一下白芊,說道“薛夫人,小女還小,心情不定,見薛公子這般,總覺得是被欺騙了,便也是不愿意嫁了”。
薛夫人聽后也不生氣,而是說道“我明白的,曲大人曲夫人慢走”。
待送走了曲廉義和白芊,薛夫人沒有理會唉聲嘆氣的薛鵬,便直徑去了薛錦卓的院子。
薛錦卓早已等的抓心撓肝,焦灼不已,猶如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只感覺是一刻鐘也忍耐不下去了,卻正在這時,看見了走進院子的薛夫人。
他猛然站起身來迎了出去,抓住薛夫人的手臂說道“娘,如何了?妍兒來了么?”
薛夫人看見兒子這樣,心頓時便軟了下來。
她的兒怎么就這么慘啊!
拉著薛錦卓坐下,薛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卓兒啊,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怎就對那曲妍上了心呢?”
薛錦卓卻是急道“娘,你倒是快說啊!”
薛夫人見此只好如實說道“曲府是來退親的!”
晴天霹靂!
薛錦卓猛然放開了薛夫人的手,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當初沒考會試的時候,咱們也是與曲府結了親的啊!”
薛夫人無奈道“那怎么一樣,當時是曲采馨,你祖母說過,那曲采馨單純善良,從不計較這些富貴之事,可眼下,與你定親之人是曲三小姐啊!”
“不!”
薛錦卓卻是喊道“若是妍兒,便更不該退親了!”
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曲大人和曲夫人對不對!因為曲妍是曲府最寶貝的女兒,是他們的心頭肉,所以他們不舍得妍兒低嫁對不對!”
薛錦卓突然越過了曲夫人向外跑去,邊焦急道“妍兒定然被他們關起來了,她也許還不知退親一事,我要去找她!”
怪不得他一再去曲府也不見曲妍出來,妍兒一定是被關了禁足,他要去救妍兒!
“你給我站住!”
薛夫人恨鐵不成鋼道“卓兒,你怎么還不明白,曲大人和曲夫人親口說了。這親事就是曲妍死活要退的!”
如天際轟然坍塌,薛錦卓霎時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