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她的嗓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
本就一夜慘叫,又哭上了一日一夜,曲妍眼下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有些不堪負荷了。
她此時死死的瞪著眼睛看向上面,一眨不眨,滿眼的絕望,如同死人一般。
若不是身前還有起伏,證明她尚在呼吸,怕是任何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具尸首了。
直到日落將盡,徒留余暉,曲妍才緩緩起身,只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她強忍著下地將那衣衫撿起來,從屋子走到院子大門處,不過短短的數(shù)十步,可因為疼痛,曲妍竟是整整走了半個時辰!
到了莊子外,那雙絕望的如死魚一般的眼睛緩緩抬起,才發(fā)現(xiàn)這是京城之外。
馬車自然已經(jīng)被薛錦卓駕走了,曲妍緩緩閉上眸子,扶著莊子大門站了許久,感覺尚可走路之后,這才抬腿,向京城走去。
也幸好,薛錦卓只是折磨了她,并未將她身上的荷包拿走,曲妍在入城前買了一個帷帽,終于是遮住了她那高腫的臉頰和紅腫的雙眸。
她衣衫規(guī)整,發(fā)髻也自己重新梳理過的,遮住了顏面之后,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此時,曲府。
馨香院。
曲采馨這幾日總是有些心神微蕩。
總是時不時的就想起那名男子,而想就想吧,可分明是總被那人欺負,卻不知為何,她竟是會莫名其妙的傻笑!
有時笑過之后回神,連自己都會覺得奇怪,只得摸摸自己的額頭,暗道,她莫不是生病了吧。
否則,怎會這般的不正常?
此時她正坐在屋里,又是克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人,卻正在這時聽見了泳兒的聲音。
“小姐!小姐!”
泳兒撒歡似的跑了進來,滿臉的幸災樂禍道“小姐,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啊!”
曲采馨一臉迷茫的抬頭,低聲疑惑道“啊?”
泳兒見她這幅打蔫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笑出來道“小姐,你這些日子怎么盡是發(fā)呆?”
而后她湊近道“小姐,奴婢聽說三小姐染了風寒,這都一日沒出過房間了”。
曲采馨有些呆萌,不走心道“哦”
泳兒見此歪著腦袋,探究的看著曲采馨說道“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什么啊?”
曲采馨點點頭道“嗯三妹妹在房間里瘋了”
說完以后,曲采馨這才回神,猛然起身道“什么?三妹妹瘋了?”
泳兒深吸一口氣。
果然!
她就知道,小姐果然沒有聽自己說了什么!
她無奈道“小姐,不是瘋了,是三小姐染了風寒!”
“啊!”曲采馨說道“是風寒啊!”
她就說么,曲妍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瘋了呢。
“那那又怎么了?”
染了風寒就染了風寒唄,左右與她無干便是了。
泳兒卻是解氣道“太活該了啊!這三小姐肯定是給氣的,眼下指不定啊,是在房間里哭的死去活來呢!”
曲采馨見她這般幸災樂禍,無奈道“她有何好哭的?”
要哭也是自己哭,曲妍有兄長傍身,白芊有嫡子依靠,就算沒了靠山,父親也還是一樣偏頗著她們。
曲妍哭什么!
泳兒說道“小姐!三小姐不知廉恥,費勁心思的搶了你的親事,可到頭來呢?哈哈哈哈!”
泳兒說到一般,竟是捧腹大笑,前仰后合,曲采馨看著,她那淚花都笑出來了。
許久,她才止住了笑聲說道“可到頭來啊,竟是搶了一個假狀元!哈哈哈”。
“這還不算”,泳兒緩了緩繼續(xù)說道“那薛錦卓本就只是個少卿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