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知道她是云家的人后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驚恐,他的嘴唇顫抖得更加厲害,“你……你是云家的人,是我……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我罪該萬死,求求你放過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姑娘是來找他報仇來了。
云卿卿冷冷地盯著他,眼神中滿是殺意,“放過你?你勾結北漠人,害我祖父他們,殘害百姓,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陳遠聽著她說祖父他們,微怔,這姑娘是怎么叫云元帥為祖父?云元帥那個孫女他見過,是個傻子性子軟軟地,長得還十分漂亮,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看著其貌不揚,兇殘的小姑娘,難不成這個是云元帥干孫女?他也沒云家人說過云元帥他有干孫女?
陳遠心中疑惑云卿卿身份,但此刻保命要緊,他趕忙說道:“姑娘,我錯了,我可以將功贖罪,求你饒我一命吧。”先說假話哄這丫頭,保住命,后面再想辦法收拾這丫頭。
云卿卿看出了他心思,心中冷哼一聲,先利用下你,然后再狠狠收拾你,這樣想著,云卿卿蹲下身子,眼神如刀般盯著他,“將功贖罪?好,那你先說說,百姓們中了什么毒,怎么解?若有敢說假話,沒你好果子吃。”
陳遠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姑娘,百姓們中了一種叫做狂獸散的毒,我不知道怎么解,這毒是北漠國那邊人給百姓下的。”
云卿卿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猛地伸手用力拍了一下陳遠的腦袋,“你這狗東西吃著大周國糧食,和北漠人勾結害自己同胞,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陳遠被這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腦袋里“嗡嗡”作響,心里滿腔怒火,可是卻不敢發作,只得努力強壓下怒火,撒謊說:“姑娘,我是迫不得已,北漠那些人抓走了我妻兒,若是我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就要殺我妻兒啊。”
“口胡!”云卿卿直接起身一腳踹在陳遠身上,“別在我面前抖小機靈,你是什么樣的狗東西我清楚的很!”
陳遠被踹得氣血翻涌“噗”地一下朝著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以后定要把這個臭丫頭給碎尸萬段。
突然腦海里閃過惡毒想法,陳遠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他現在收拾不了這個臭丫頭,那他就借刀殺人。
這樣想著,陳遠將眼中的怨毒掩飾起來,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姑娘,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殺我,我愿意將功俗罪,帶你去找北漠金將軍,他那里有狂獸散的解藥。”
云卿卿知道陳遠心中打得什么算盤,不過她沒拆穿他,她正好也想要去找那個賤人金將軍,她便點頭道:“行,你叫你的人去給那金將軍送信,叫他來涼州城找你。”
陳遠一聽, 毫不猶豫反對:“姑娘,這恐怕不妥,金將軍生性多疑,若讓他來涼州城,他必定會起疑心,不會來涼州城的,不如我們去漠關城找他,想辦法騙取解藥。”
云卿卿聞言重重一腳踩在陳遠身上,“你只需按我說的做,想辦法叫你的人把他給喊來涼州城,要是你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打死你。”
陳遠疼得面露扭曲,額頭上冒出冷汗,“姑娘,我沒有騙你,金將軍他生性多疑,他恐怕不會……啊。”
云卿卿加重了腳下的力道,眼神中滿是不耐,“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把他引來涼州城,否則,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陳遠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不敢再反駁,只得咬牙應道:“好,姑娘……我想辦法把他引來涼州城。”
嘴上這樣應著,他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在送信過程中給金將軍暗示,讓他有所防備,最好能反過來將這臭丫頭給抓住。
云卿卿見他答應,才把腳從他身上松開,“別抖小機靈耍花樣,不然現在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