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老板連忙退開,跪倒在不礙事的邊邊上,垂著眼瞼,不敢抬眼看。
綠夜王子在店內環視一周,然后徑直朝柳花花走去。可是這面容,分明不是剛才看到的樣子,不過身材很像。難道剛才自己看花眼了?
綠夜王子駐足在柳花花面前,定定的看著柳花花的眼睛,一臉的深情模樣,倒是和平時放蕩不羈的模樣判若兩人。
“大膽,王子站著,你們兩個怎么坐著?還不行禮見過王子?”綠夜王子身后,一名貼身護衛冷聲喝道。
柳花花兩人只得站起身來。
“免禮,免禮!”綠夜王子忙沖柳花花擺擺手,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木如風一眼,意思是你不能免禮,而且得行大禮。
柳花花登時替木如風為難了一把,木如風跪天跪地跪父母,還從沒跪過別人。就算是見到黃種人的王,也是不用行跪禮的。
柳花花為木如風著急,而人家卻是跟沒事人一樣,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木如風的手藏在寬袖里,然后手指伸到空間袋里一大推證件里翻了翻,便是摸出來一個證件。
這是一個軍官證,上校軍銜,上面的照片,和木如風現在變換的樣貌一般無二。
只是名字有點寒磣。
這是木如風早就算計好了的。出來在綠種人的地盤做事,自然少不了入鄉隨俗,少不了要行跪禮。
不過冷傲如木如風,怎么肯向敵人行跪拜大禮?所以他事先準備好了各種證件,為的就是免了這些大禮。
自然,也是為了套取情報更方便些。
只見木如風不慌不忙的拿出軍官證,沖綠夜王子微微欠了欠身,客氣說道“上校木疙瘩,見過綠夜王子。”
木疙瘩?這名字起的好,起的妙!
柳花花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她不能笑,只能忍著。
對于木疙瘩這個名字,木如風也很無奈。叫什么名字,不是他能掌控的,這要看符合條件的綠種人上校都叫什么名字,而他不能憑空杜撰。
記得當初他通知后勤辦這種假證的時候,強調過最好姓氏不能改。
然后后勤部的同事們,為了找個姓木的,即使叫木疙瘩這樣的奇葩名字都在所不惜。
待木如風發現如此奇葩的名字時,想改,已經來不及。早知道叫木疙瘩,他改姓就好了嘛。那些后勤部的同事,真是傻的可愛啊。
見木如風是上校,綠夜王子微微點頭,便不再為難。現在是戰爭時期,即使他是王子,也不想得罪如此軍銜的軍官。
綠夜王子看著柳花花,半晌,問道“這位姑娘,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柳花花的女子?”
他見柳花花儀態舉止和柳王妃很像,想著興許是親戚呢。雖然概率不大。
柳花花搖頭“不認識。”
“你的聲音也和她很像。”綠夜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好看的眼睛里還閃過一絲淡淡的悲傷。
柳花花只是苦笑了笑,沒有說話。言多必失,剛才一開口,連聲音都被聽出來了,所以還是別說話的好。
綠夜王子頓了頓,突然輕聲問“姑娘芳名啊?”
“曹笑笑。”柳花花又謅了這個名字。
不知道怎么的,她總覺得,柳花花和曹笑笑這兩個名字,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關聯。
就好像……是同一個撲街寫手想出來的一樣。
“笑笑姑娘婚嫁了沒有?”綠夜王子接著問。
柳花花一驚,這是又要娶自己一遍的節奏啊?
剛才她還為綠夜王子的深情感動了一把,如今,人設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