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回到莞城后,漸漸忙了起來。
年前被耽誤的練舞時間要補回來,她只練習了基本功,高難度的動作都需要別人來指導。
還要忙著學習,下學期要轉到重點班,云黛怕自己會跟不上重點班的節奏,所以要在寒假把課程預習完。
等年初過完,她還得去買舞蹈裙。云黛現在手里很寬裕,不止有之前的小金庫,還有云奶奶給她的壓歲錢。
初一那天晚上云黛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云奶奶,連帶著遲放送過來的那份。云奶奶拍著她的手,說她在這受了委屈,將一張銀行卡塞到了她手里。
云奶奶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云黛在老宅生活了半個多月,不是看不出云奶奶對她的偏愛。只是在眾人面前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但云黛都記在了心里。
競賽的獎金在初六這天就發到了云黛的賬戶里,連帶著證書和一枚金牌。
那不是云黛第一次拿到金牌,卻是最意義非凡的一枚。
是她新生活的象征。
云黛是個干起事來心無旁騖的人,她不像其他同齡人那樣沉迷于手機,電子產品對她而言只是一個通訊工具。
因此很多時候,她都無法及時回復別人的消息。
這個別人,多數指的是遲放。
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找她找的能有他這么頻繁,云黛常常懷疑他是不是住在手機里面了。
兩人在海城時來往親密,到莞城時關系迅速冷卻,遲放有心緩和,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云黛的心境又是另一回事。
她對遲放有了新的目標,想到要在情人節告白,她就羞澀得根本無法直視遲放。正好最近事情比較多,她想著能緩和一下情緒。
兩人心懷鬼胎,日子就這么慢慢過下去。
夜里,云黛做完最后一道練習題,放下筆對答案。等事情都做完,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
她正準備去洗漱,手機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這個點會打她電話估計只有遲放,她鼓了鼓臉,剛揚起點笑意,卻發現是管易的來電提醒。
她一怔,管易不是在隔壁嗎?怎么給她打電話了?
接通后,電話那頭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喂,請問你是管易的朋友嗎?”
云黛:“我是。”
“是這樣的,管易現在喝醉了,你能不能趕過來接一下他?”
云黛驚得瞪大眼睛,急忙道:“我馬上過來,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他。”
“好的。”
云黛出門前去管易房間里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本該在臥室里的人果然不見了。
害怕驚擾到云燕娟,她出門前動作很是小心。出了小區,她連忙攔住出租車,報完地址后車子揚長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她看著空寂的巷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騙了。
晚上十點,巷子里零散路過三兩個行人,目光皆不經意掃過孤身一人的少女。
那少女實在漂亮得打眼。深冬的季節,她只匆匆裹了件厚重的嫩黃色棉外套。那顏色襯得她膚白若雪,肌膚嬌嫩誘人,在夜色下像是一顆遺世獨立的珍珠。
云黛懊惱地咬了咬唇,然而她人都已經到了這里,怎么都應該先見到管易再說。
再次撥打管易的手機,接聽的依舊是那個陌生的男人。聽到云黛找不到路,他還特地出門來迎接她。
只是等男人從拐角出來,見到嫩生生的少女時,不免也呆住了。
“你……是管易的朋友?”
云黛打量了下男人,他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模樣,穿得也十分正常,面目和善,至少從外表看著不像是什么壞人。
云黛沒有掉以輕心:“嗯,管易人在哪?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