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遲放沒事后,兩人松了大半口氣。剩下的小半口,則是擔心遲放的精神狀況。
遲少爺現在看著好似蔫巴巴的,不太明顯,得拿放大鏡來看。而且本人拒不承認,吃完飯就把他們送走了。
美其名他要休息了。
連肖詮那種粗神經的人都看出不對勁了,可惜遲放把安慰的門鎖死了,他倆只能灰溜溜打道回府。
結果兩人剛下樓,就看到了云黛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
他們好像還要一起上樓,肖詮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臥槽,云黛不會找了新對象,還帶人上門和遲放分手了吧?”
賀南山忍無可忍:“傻逼,你是不是眼瞎,那不是遲放家的私人醫生嗎?”
不怪肖詮應激反應,主要是遲放太像受情傷的樣子,又乍一見云黛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不得不懷疑其中有什么貓膩。
這話幸好沒被遲放聽見,不然非得讓肖詮嘗嘗擂主的拳頭挨起來什么樣。
沈郁對他們一視同仁,打了個招呼:“肖少爺,賀少爺。”
不得不說這個稱呼還有點羞恥,他倆不比遲放那般坦然受之,尷尬地點點頭:“沈醫生。”
又看向云黛,自然道:“云黛同學,新年好呀。”
這還是云黛和遲放在一起后第一次見他們兩個,她帶著幾分局促的靦腆:“新年好。”
幾人沒什么好聊的,沒多久就聽賀南山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擦身要走,但肖詮不知道突然抽了哪根筋,對云黛說:“云黛同學,我們有些話想和你說,可以嗎?”
賀南山不贊同地扯了扯他的手,肖詮沒理。
云黛微愣:“可以的。”
她被肖詮引到另一邊,確保沈郁聽不見后。肖詮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張嘴問:“云黛,你和沈醫生認識?”
賀南山仰天扶額,恨不得打死這個豬隊友。
云黛還沒反應過來:“認識啊。”
肖詮認真道:“他是遲放的私人醫生啊。”
云黛:“我知道啊。”
肖詮還想說,賀南山已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聲呵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建議你別說,把嘴巴焊死吧你。”
云黛疑惑地看著他們,賀南山溫和地朝她一笑。
“你知道的,他性格有點跳脫,很多話當不得真,他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云黛倒沒覺得肖詮有哪里冒犯,她見他們舉止反常,明顯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忽然反應過來,不免有點焦慮:“是不是……遲放有什么事情?”
賀南山問道:“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云黛抿了抿唇,如實說了:“我昨天看他情緒好像不太對,問他他也不說……”
昨晚她躺在床上,回想遲放的反應,后知后覺發現了不對勁。
遲放當時明顯情緒不對,看著就像是要發病了。
雖然云黛到現在也不知道遲放發病的原因和具體表現,但慢慢也能琢磨出一點。實在放心不下,她才會趕來見遲放一面。
如果能解決昨天的事就更好了。
現下看見肖詮的反應,更確定了她心中所想。
賀南山和肖詮對視一眼,賀南山松開了捂著肖詮嘴的手,肖詮撓了撓腦袋:“他……情況應該算不上好吧。”
云黛眼睫一顫:“怎么了?”
肖詮口直心快:“他覺得你騙了他。你不知道,放哥最討厭別人騙他了。”
云黛茫然:“騙?”
這個字眼敏銳地戳了下云黛的神經。她當然不會忘記,最開始遲放對她惡語相待,口口聲聲說的就是不要騙他。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哪里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