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個吻痕。還印在有點上面的位置,像是在向誰宣示主權一樣。
遲放走過來,帶來一陣冷風。云黛驚得睜大眼睛,連忙摸他的手:“你怎么洗的是冷水?”
遲放的手是熱的,骨感又修長,云黛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遲放唰地一下就把手抽了回去。
他臉上一副坦坦蕩蕩的,眼神里卻閃爍著云黛看不懂的光亮,好像背著她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遲放悻悻地摸了下鼻子:“當然要洗冷水啊。”
云黛……
在擔心過后才反應過來,此時臉又紅了,真是白費她在窗邊降溫了那么久。
她小聲道:“那你也不該洗那么久啊,會感冒的。”
遲放大駭,猛地咳嗽了一聲。
云黛立馬抬頭:“你感冒了嗎?你頭發怎么還是濕的?你家里的吹風機呢?”
遲放很是認真地盯著她:“就是要久一點才好。而且……而且……”
要不是云黛就在身邊,他能夠更久的。
十八歲男高不接受質疑!
云黛不解:“你在說什么啊?”
遲放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悶笑了聲:“沒事,我去吹頭發,你別擔心,不會感冒的。”
云黛催促他:“快去吧快去吧。”
等遲放又進了房間,云黛想了想,打算去廚房給他熬一碗姜湯。
她記得沈郁跟她說過,遲放的體質很好,只是最近在吃藥,免疫力一降再降。
云黛想,她要讓遲放別再吃那個藥了,但是她不能明著說。
煮到一半,遲放出來了,在廚房找到想見的人,黏黏糊糊地從背后環住她的腰。
“在干什么?”
他聲音里藏著某種饜足的味道,云黛完全無法想象,只覺得他格外的啞,氣流跟鉤子似的往她耳朵里鉆。
云黛怕癢地縮了縮脖子:“熬姜湯。”
遲放:“不用那么麻煩,我喝感冒藥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
遲放從后面接過她手里的鏟子,沒讓她動,自己攪拌了一下。
“沒什么不一樣的,下次有什么事喊小白就好,反正他在隔壁閑得沒事干。”
云黛被他堵在灶臺和胸膛之間,微微側過頭看他。
遲放問:“怎么了?”
云黛額頭在他微涼的側臉上蹭了下,嗓音低低:“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遲放哭笑不得:“真沒有傷害,我……”
他對上云黛水亮又真摯的眼睛,將玩笑話咽了下去,空著的干凈的手摸了摸她的額發。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的。”
云黛眨了下眼,嗓音甜蜜道:“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要好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