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雖然底下是草叢,但那么硬摔下去,還是挺疼的,季凝揉著腰,艱難地站起來。
因為他好看的臉而產生的那么點濾鏡又消散了。
上一世她和周景墨沒什么交際,只聽季薇好多次跟媽抱怨,她嫁了人卻像寡婦似的,周景墨這人就沒有心。
周景墨的家里,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大學教授,給他取名文房四寶中的墨,就是希望他能知書達理一些,然而他這人偏離經叛道。
父母的單位,無論大學和醫院都多方挽留他,最后他不要穩定的工作,還是選擇下海經商。
把工作看得比命還重,長期不著家,積勞成疾,早早成了短命鬼。
季薇就常說,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個物種。
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回想起今晚的事,季凝垂眸,“今天還是謝謝您嘞。”
雖然他的手段確實粗魯了點,但是高效,至少她現在是徹底清醒了,眼里不見一點媚態。
反正今晚之后,就沒有交集了,道聲謝總應該。
周景墨身姿挺拔,手肘慵懶地擱在窗框上,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顎,“不必客氣。”
頓了頓,他又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維護自己的清白。”
季凝無語都寫在臉上了。
這話說得,好像要是她跟他真的發生點什么,他有多吃虧似的。
……
翌日,母親楚虹聽說了這些事,臉色很難看。
傅韜和季薇的事已經傳出去了,不嫁是說不過去了。
而且傅韜家早上已經上門來了,傅韜的母親一直對季凝頗有微詞,季薇就正合她心意。
長著一副比季凝更安分守己的模樣,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兒子。
還不到處亂跑,嫁過去就能添丁。
之前傅韜一直鬼迷心竅,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傅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楚虹只能答應了,雖然傳出去不大好聽,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和周家的娃娃親又怎么辦?聽說她們的賭鬼爸爸拿了周家三千塊的聘禮,已經揮霍一空。
因為賭,已經眾叛親離,他連錢都借不到。
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完全是雞同鴨講,作為親生父親,他居然一副你奈我何的無賴樣。
楚虹想起這事就頭疼。
季薇望著楚虹緊皺的眉頭,幽幽開口,“媽,周家也挺好的,我看讓姐姐嫁去周家是最好的選擇了。”
楚虹氣得立即揚起手,渾身發抖。
季薇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鼻子一酸。
她難道是要打自己嗎?為了季凝?
她沒有養在身邊,母親到底是偏心的。
前世她嫁去周家,可沒見楚虹這么犯難過。
楚虹看見季薇通紅的眼圈,還是沒下得去手。
當年季薇跟著前夫這件事,一直成了她心里的疙瘩。
她怎么勸季薇,季薇都不跟自己走。
也是前段時間她來找自己,開誠布公地聊一聊,才說,當時她是看出了母親的難處,怕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負擔重,所以才主動說跟著爸爸。
說到底,自己還是虧欠她的。
季薇抽了抽鼻子,“媽,我這也是為你著想,為這個家著想,要不然三千塊怎么還啊?”
楚虹嘆口氣,“賣掉房子,應該可以籌到三千。”
“賣房?”季薇驚呆了,她來到城里,投奔母親,可不就是為了城里的好生活嗎?
當年她選擇跟著父親,父親酗酒又好賭,沒過多久,田和房子都輸掉了。
她已經過了這么多年苦日